年来,郭杨二人能掌控住县衙,令县令只是摆设,靠的可不仅仅是县衙这么点人数。所以韩彻身后有流民,县衙身后可是这安南众大族。
只要他们将流民镇压住,便可给韩彻戴一顶“蛊惑流民闹事,对抗官府”的罪名。
而且他们还都打探清楚了,韩彻当初就是被圣上以“蛊惑太子,动摇国本”为由,厌弃贬谪流放到他们安南来的。
这么一来,韩彻这县令绝对是做到头了。
待到韩彻一栽,他们就可以安排人将那两季稻一事继续下去。届时,凭借着两季稻的大功劳,杨县丞说不定就能摆脱非科举的出身桎梏,谋得这安南县县令一职。
想到这,杨县丞不免愉悦道:“唉,咱们还是得感谢韩彻的。”
郭县尉嗤笑:“那是他蠢。”
这么大的功劳,韩彻竟不想着先自己偷偷捂住,待栽种成功后找朝廷邀功,而是自掏腰包,免费给那些个农户赠送秧苗,还把这两季稻的栽种技艺,尽数教授出去。
如今可不就得便宜他们了么!
然后就在郭杨二人得意万分时,昨日出门的韩老三终于回来了。
确定韩老三将事情办妥后,韩彻这天来到了县衙。当着郭杨二人和一些衙役的面,将他那晚写的另一封信件,交给一衙役,命其速速送往府州。
郭杨二人顿感不好,脸色大变。
这个时候,韩彻要给府州送文书,一想便可知是为的何事。
于是等到韩彻带着人一走,这封信件便落到了郭杨二人的手上。二人快速的将信件拆开,在看清文书所书写的内容后,脸色便越发的难看。
如他们所猜测的一样,韩彻已经将两季稻的事书写成文书,欲报给府州。
“这文书不能让他送出去!”郭县尉扭曲着一张脸道。
“文书烧了吧。”杨县丞更狠:“听说朱家冲早稻即将要收割了?”
郭县尉:“那韩彻有言再过四五日便可。”
“那就不等了。”杨县丞说:“你今日便去各家通知,让他们准备好,后日一早,我们便去那朱家冲收粮!”
“好!我这就去!”郭县尉瞬间心都要沸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