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琼英,先是心有不甘似的向着坐在一旁的马灵,瞅了一眼。
随后,又面色稍显复杂的看了看,坐于案桌跟前的田虎。
虽然这时候的心中也不太情愿,可是却也明白,当下当真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如果强行那么做的话,非但大仇报不了,没准自己也得深陷困境之中。
更何况,刚刚邬梨田虎等人也说了,他们这处已然派出了一支人马,前往东京城那里,欲将大宋朝廷那种镇国神器弄出一些来。
如果此事当真成了的话,怕是赵吉那厮距离彻底倒霉,也就不远了。
虽然那厮在此之前,也曾数次轻薄于我,但却也为我指明了我的杀父仇人,到底是谁。
若我在此之后,能够借助那赵吉的力量,一步一步的将田虎麾下的爪牙,尽数清理掉的话……
那么等到他日报起仇来的时候,或许,也能更加容易一些。
虽然赵吉那厮贪色了一些、无耻了一些,同时也猥琐了一些。
但若比之眼前这个杀父仇人来说,那可当真是良善不知多少倍了。
琼英念及于此,便也不多犹豫,当即便同意了田虎的这般提议。
随即,便大踏步地离开了这里。
虽然琼英刚才的那番举动,在田虎、马灵、邬梨等人来看,着实稍显怪异了些。
可他们几人对于这件事,却也并没有往太深处去想。
毕竟那邬梨,自琼英十岁的时候便将之收养了。
而这一养,便养了足足数年之久。
在他们看来,如此人物,也是极其可以信赖的。
所以没过一会儿,屋内的三人,便不去计较琼英刚才的事,而是自顾自的商议起其他事情来。
当琼英离开那处之后,便急匆匆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再将随身物事尽数戴在身上之后,便想匆匆离开这处。
因为她现在,一定要赶在那些人事成之前,把这个消息通知到赵吉那里。
如若不然的话,她这次返还京城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当琼英提着包裹带着兵刃来到门口之时,还颇为留恋地向着屋内,深深的看了一眼。
想当初,自从她被邬梨收养之后,就一直居住在了这间屋子里。
而这一住,就是数年之久。
这一次离开,琼英也不知道日后还能不能回来,所以心中难免的,总会有一些眷恋与不舍。
位于床头的小柜子里,装的,几乎都是琼英年幼时的玩具。
可自从她穿上这套盔甲之后,便几乎很少打开那处的抽屉了。
位于秀床侧面一些的,却是一张梳妆台。
在此之前,琼英每每率兵出征打胜仗回来之时,都会在那处将一身的盔甲卸下来,换上一套漂漂亮亮的女儿装。
琼英本想将梳妆台一侧的胭脂水粉,也一并带走了。
如此想法并不是说,那一整套的胭脂水粉有多么地名贵。
着实是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她用惯了的。
若这回陡然离去的话,还真有些许不舍。
最终,屋内的那些琼英常用物事,几乎什么都没带。
仅仅只在悠悠一叹之后,便忽地推开木门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内,琼英那处几乎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一直都在纵马飞奔着。
实在饿得急了,便在路过的小镇上,随意采买一些清水、干粮。
若实在累的紧了,便依靠着马匹一侧打一会儿盹儿。
在精神状态稍好一些之后,便继续纵马赶路。
如此这般,足足赶了四五天之后,方才来到了京城地界。
原本琼英是想,直接进入皇宫找赵吉的。
可却又怕去的太过直接、张扬的话,会引起那有心之人的注意。
于是琼英便先在京城当中,找了一家饭馆儿。
一边在那处用餐,一边静静的等待着天黑。
待天色全暗之后,琼英方才带着自己的东西,急匆匆的向着皇宫而去。
当守在皇宫门口的侍卫们,眼见着一个一身盔甲的女子,急匆匆的朝着这处走来,心生疑惑的同时,也纷纷提起兵刃拦在了琼英的面前。
可是,还没等那些守城官兵们询问出声呢,琼英便先行掏出了在此之前,赵吉所给她的那块通行令牌。
而那些守城官兵们,一见那块纯金令牌之后,顿时就变得无比恭敬起来。
一边点头哈腰的同时,一边还无比热情的将琼英迎了进去。
对于此番情景,那琼英还是颇为诧异的。
可没过一会儿,她就适应了。
因为在此之后,凡是她将那块令牌掏出来,皇宫当中所有的侍卫们,便没有一人敢横加阻拦的。
没过多久,琼英便在尚书房那里找到了赵吉。
而这时候的赵吉,刚刚批阅完了一天的奏折,正坐在龙椅上忙里偷闲似地用着手中毛笔,在一张宣纸之上乱写乱画呢。
忽然听到门外的太监道了一声:
“琼英姑娘来了。”
不禁心中既欣喜又诧异。
赵吉在将琼英迎进来之后,便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