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禁军侍卫们稳住身形,放眼去瞧那飞来之物时。
却只见到一柄通身灰黑的水墨禅杖,此时就那般静静的躺在距离他们数米之外的地面上。
那禅杖之粗,竟好似比那些侍卫们的手腕,都要足足大上一圈。
正当那些侍卫们面容震惊,心中踌躇,不知该不该上前之时。
便忽然见的从此处的东北角,龙行虎步的奔过来一汉子。
这人生的,眼大如明珠,笔挺口阔。
下巴上,更是连毛胡子一片。
虽生着光溜溜一片的大脑袋,但身上,却并未着一片袈裟。
有的,却只是一身的夜行衣而已。
双臂既粗且长,更好似蕴含了千斤力道一般。
脚下的步子颇快,几乎于眨眼之间,便奔到了林冲与那些侍卫们中间。
将这两处,硬生生的隔开了。
林冲忽地见那人跑过来搭救自己,顿时便激动的,紧握钩镰枪的那只手臂,都在微微发颤:
“智深兄弟,你,你何故会来此?”
“刚刚,你不是随着那些兄弟们,一起去护卫娘娘了吗?”
“何故会突然跑来此处?”
那鲁智深,微微转头之际,脸上,更是洋溢起了一抹极其自信的淡笑:
“现在,娘娘那处已然安全了,于是,便遣洒家过来助兄弟你脱困。”
听完此话之后,那林冲的脸上,方才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如此便好。”
那些禁军侍卫们,眼见着面前这个大和尚,一出现便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
而这时候,那厮竟还自顾自地与他那兄弟,说起闲话聊起家常来。
根本就没把他们数百禁军侍卫们,放在眼里。
顿时便把这些人气的,面容之上铁青一片,口中更是喝骂不已:
“好你个死秃驴,此处,也是你这么一个腌臜货,能随便乱闯的?”
“赶紧滚开,莫要讨死!”
“若是不然的话,待我们兄弟杀性起来,必将你这秃驴剁成肉泥!”
当鲁智深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面容之上的那般淡笑已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无比蔑视的意味:
“洒家平生,素来不修善果,却只爱杀人放火!”
“既然尔等,非要助那般杂碎欺压良善无恶不作,那洒家今日,便替佛祖,当先度化了你们!”
鲁智深话音刚落,便双足猛地发力。
几个箭步,便冲到了先前他所掷出的那柄水墨禅杖旁边。
随后单脚一用力,便用脚尖将那足有六十余斤的水磨禅杖,从地面上硬生生挑到了手中。
而重拾兵刃在手的鲁智深,其周身煞气,便好似比刚才又大了一倍不止。
紧接着,那鲁智深一人,便向着立在正前方的数百名禁军兵士,发动了主动突袭。
原本在外人看来,甚为沉重的六十二斤水磨禅杖,此时此刻到了勇猛无匹的鲁智深手中,便好似拿了根竹竿一般,挥舞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有几个不开眼的禁军侍卫们,这时候竟十分天真地,想用手中那仅仅只有数斤重的雪亮利刃,去跟鲁智深手中的水墨禅杖相互较劲。
可是其下场,在两方兵刃陡然相击之时,却已然注定了。
那些侍卫们,不仅手中的利刃纷纷被砸断,甚至就连那些人的双臂,也被那般狂猛无敌的势头,打砸的筋骨寸断,口喷鲜血。
原本那些侍卫们,以仗着数百人的人数优势,尚能跟鲁智深打的有来有回。
可是渐渐的,那场上的局势,却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越打越猛、越打越凶、越打越彪悍至极的鲁智深。
抡起那柄水磨禅杖来,竟渐渐对由数百名禁军侍卫所组成的队伍,形成了赶尽杀绝之势。
有些侍卫一看,手中之兵刃,根本就敌不过对方那仿似横铁蟒一般的水磨禅杖之后,心中当下便起了惧意。
可是,还没等那数十名禁军兵士拔腿逃跑呢,他们便当先感觉腰身一轻,竟被那鲁智深挥舞着手中禅杖,将他们的身子,直接便扫到了空中。
这场拼斗,足足打了小半个时辰,方才有了渐渐结束之势。
再看那些禁军侍卫们。
有些,被禅杖铲掉了脑袋。
而有些,则被划破了肚子。
这时候,只顾着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当然这些,却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则是,被鲁智深的手中禅杖,直接就将那些侍卫的身子,整个铲成两截的。
至于断手的、断腿的、断胳膊的,那更是不计其数。
一场大战打将下来,那鲁智深所付出的,不外乎就是一脑袋大汗,与一件紧身夜行衣罢了。
反观那些侍卫们呢?
除了有十余个,最开始便躲在队伍后面观察形势,一看形势不好便赶忙玩命狂奔地保住了性命之外,其余的数百人,竟全在这一场战斗当中,或身死或重伤。
当鲁智深拖着那条水磨禅杖,缓缓来到林冲身前,伸手去扶坐在地上的林冲之时。
那林冲,却也发现了鲁智深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