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旁边走着的那位,好像是原来的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林教头呀!”
“好像真是!”
徐宁陡然听闻了这声叫喊,不由得心中,顿时就是一喜。
而当他紧紧扼住贾精忠的脖子,站直身体,眼神越过那些禁军兵士们,像其后张望之时。
果不其然,顿时便让他瞅到了两男一女,此刻正奔着自己这方,快步行来。
待那三人走的近了,脸上一片血污的徐宁,方才瞅清楚那三人的模样。
不由得心气儿一松,整个人都坐到了地上。
在这段时间里,徐宁一直都强打精神咬牙硬挺在这里。
大腿上被砍了一刀,那刃口直至白骨处,他不吭声。
手指接连被打折了三四根,他不吭声。
甚至连他的左脸颊,直接被砍出了一大道裂痕来。
那徐宁,却也没吭过一声。
可这会儿,见闻那三人快步向己处行来之时,原本那如钢铁一般的汉子,这会儿竟激动的涕泪纵横。
不因为别的,就只因为他守在这里时的精神压力,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一想到偌大一个皇宫当中,足足的数千号人,于此时此刻,就全由他们数百人守卫的时候。
徐宁的心中,就紧张的不得了。
特别是位于城门后的那些攻城之人,以及将他们团团围起来的上千号禁军兵士们,更把徐宁这里压得,仿佛都要窒息一般,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虽然这时候,来的也仅仅只是三人而已。
但对徐宁他们一行人来说,却也算是一支生力军了。
此刻的徐宁,缓缓转头。
看着身旁仍然坚强立在那处的二十余人,心中一苦,那眼泪便从眼眶之中簌簌而下。
原本他们这支队伍,可是有着足足三百余人的。
可争斗打到现在,却已然不足三十人了。
一想到往日里,与那些兄弟们相处的画面。
就只把徐宁痛得,浑身上下都忍不住地发抖。
当种似锦、林冲、鲁智深三人,大踏步的来到那些禁军兵士身前,欲穿过那些人的时候。
却突然发现,那些禁军兵士们,此刻非但不纷纷相让,反而却对着种似锦三人大声呵斥了起来。
与此同时,还摆出了一副,若他们三人不尽快离开,便将他们三人通通打杀了一般的表情。
见闻如此情景,顿时就把脾气甚为暴躁的鲁智深气的,满嘴钢牙紧咬。
握着戒刀的那只手,更是在极为用力之下,变得煞白一片。
可走在一旁的林冲,却呼地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想让其冷静一下。
刚想说些什么,却在这时,从那人群深处忽地传来了徐宁的声音:
“林教头,我是御前金枪班的徐宁徐校尉。”
“那帮禁军兵士们一来此地,便纷纷叫嚷着,让我们将这城门打开。”
“我等不让,这帮禁军便与我们砍杀起来。”
“如此这般,分明就是受了那奸人指使,欲蒙骗我等,将城外之敌放进来的。”
“所以林冲兄弟,你们也万般不用再与那些禁军兵士们,讲什么道理了。”
“但凡有敢阻拦者,顺势宰杀也就是了。”
此番声响忽地传来,顿时便引得林冲、鲁智深、种似锦三人心中一紧。
而当他们三个,再次望向那些禁军军士的时候。
双眼之中的那厮茫然不解,已然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滔天怒意。
手腕儿呼的一转,三柄雪亮亮的戒刀,便从腰间拽了出来。
随即也不过多言语,提着利刃便杀入了重围之中。
经过了刚才的那番互拼消耗,却也使得贾精忠这次所带来的禁军队伍,从最开始的两千余人骤减到了现在的三百多。
可即便只是这三百多人,却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了。
此时骤然遇到林冲、鲁智深等勇猛战将,又怎么会是他们二人的敌手呢?
林冲、鲁智深二人,往往只是提着利刃随手挥砍,便能接连放倒两三个禁军侍卫。
反观那种似锦呢?
虽然她在武艺方面,远不及林冲、鲁智深二人。
但却也是个惯使刀剑的江湖女侠。
而这时候,既然心中没了顾忌,那手上的手段便也显得越发狠辣起来。
提刀所走的路数,也皆以简洁实用为主。
与那些禁军兵士们往往一个照面,便会将对方的脑袋砍的四处乱滚。
莫看种似锦、林冲、鲁智深三人,这时候所面临的可是百倍之敌。
但他们三个这时候,所摆出来的阵型,却好似一杆银枪一般。
单由力气最大的鲁智深为枪尖,灵活性最好的林冲、种似锦二人,为侧刃。
挥舞着手中的雪亮利刃,便直向着城门下方挥砍而去。
虽然往日里,无论林冲还是鲁智深,在那平安大寨当中的日子都是相当安逸的。
但对他们两个极其好武的汉子而言,那个安逸生活,当真是了无趣味得紧。
眼下,既然有了如此大开杀戒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