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似锦想强制自己在这时候安定下来,可努力了好久都做不到。
她本想在第一时间内,寻找父亲及其家人的下落。
可她的心底又深知,如果不能将城外的那支兵马引进城来,那即便她本人单枪匹马的找到父亲及其家眷等人的下落,却也万万不可能将他们全都救出来。
种似锦躲在暗处,静悄悄的哭了好久,方才伸出衣袖来,将眼中的泪水猛地一擦。
随即向着自己的小院儿,便轻手轻脚地闪身而去。
在那里,不仅有女儿家的毛绒布偶,更有着刀、枪、剑、戟等十数种冷门兵刃。
种似锦没一会儿工夫,便自己做出了一把挠钩来。
可在绳索长短方面,却令其犯了难。
因为往日里,种似锦所玩儿的这种东西,其绳索长度最多也仅仅只有五六米而已。
如此这般,忽地对上高度足有二十余米的东京城城墙来,那当真就是不够看的。
可是在诺大的一个种府当中呢,虽然仍有绳索的存在,但是那些绳索无论在其长度还是质量方面,皆都远远无法满足种似锦的要求。
种似锦心烦意乱之际,便提起了两把挠钩别在身后,随后便三两步翻出了院墙,直奔城门而去。
在这一路上,种似锦也没有闲着。
但凡所过之处,都会小心光顾一遍。
反复去瞅那里,看看有没有适合做成绳索的东西。
待到最后,种似锦也彻底急了。
沿路上,甚至连京城百姓们晾在外面的半湿不干的衣服,都随手拿来,捆扎成绳索了。
待到种似锦,拿着手中的那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堪堪赶到城墙附近的时候。
那天色,便已然有些放亮了。
种似锦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边渐渐出现的一抹亮色。
不禁心中,便更加急了。
因为她清楚的很,一旦天色大亮起来,那她本人便再也没有了这般夜色的庇护。
到时候,莫说让她翻出城墙去找外援了,即便是在这东京城内躲藏自身,也都会成为一种奢求。
种似锦想着想着,不禁手上的动作便更加快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她便将沿路之上顺来的二三十件衣服,捆扎成了绳索。
如此一来,却也达到了攀爬城墙的最低要求。
但见种似锦,先是找了一处巡查势力最少的地段,随后又将身子隐藏于一株大树的后面。
待种似锦整理好了用衣服捆扎而成的绳索,小心翼翼爬着那株大树的时候。
便盯准城头的一处突起,用尽全身力气,将挠钩头部甩了过去。
经过了十数次尝试,种似锦方才利用挠钩的抓力,从城墙一侧爬了上去。
而后,又利用近乎同样的方法,从城墙另一侧翻了下去。
当种似锦费尽全身力气,奔出城外三四十里后。
那天色,便已然大亮了。
种似锦站在了一处山坡上,回望着东京城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经过了短暂休息之后,刚想继续赶路,便让她在不远处瞧到了一处驻兵营盘。
种似锦的心中有些纳闷儿。
因为按照她以往的记忆来说就是,在京城附近,除了那些禁卫军之外,好似也没有其他势力了。
那不远处的那伙势力,又会是谁呢?
种似锦想了好一会儿,便突然双目一亮:
难道,难道那处营盘,便是水泊梁山的临时营地吗?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先行前去那处看看,似乎也可。
昨夜京城当中反复呼喊的,不都是我们梁山强人进来了等等字眼吗?
倘若那城内之人,当真是梁山势力的话。
那这会儿的此处,必然兵马人员空虚得紧。
如果不是的话,那我这时候与他们联系一番,没准儿也会对解围东京城有意义呢。
种似锦念及于此,心中不禁也对将父亲等人解救出来,多了一丝光明的念头。
种似锦的步伐颇快,几乎不到半刻钟,便赶到了那处营盘一侧。
透过一处隐秘所在,便向那处营盘里瞥了过去。
见那里,军旗纷纷,战马奔腾。
兵士们更是操练得,格外带劲。
分明就是一副,屯兵带宣的模样。
如此一来,便也让种似锦的心中,安稳了不少。
种似锦在那处,仅沉吟了少半刻钟之后,便急匆匆地从营盘正门行了进去。
而立在四处的巡逻兵士们,见种似锦匆匆前来此处之后,也并不敢多有怠慢。
一面行上前去打招呼,一面也把种似锦的来意,飞速传入中军大帐里。
当坐在主位上的晁盖,以及坐在两手旁边的吴用、宋江等人听闻,种似锦竟然一大早便跑来此处找他们之后。
不禁心中也很是纳闷儿。
可他们,由于早早便知道了种似锦身份的问题,所以这会儿心中更多的,便都是期待。
自然而然的,也不会怠慢种似锦。
虽然晁盖身为此处的大寨主,在平日里也不便多做那迎接之事。
可一向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