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奴也从赵吉的这番言语当中,感觉出了一丝紧迫味道。
于是,也就不再朝他使性子了。
小手伸出,轻拉赵吉的手臂,便将其拉到了餐桌旁边。
待二人用过早饭之后,便向着山下,大步而去。
……
祝家庄内。
今日一早,扈家庄的家主扈老太公,携一对儿女,便来到了祝家庄内。
欲与祝家庄内的众人,一同上山打猎。
由于祝家庄内的三子祝彪,早与扈家庄内扈老太公的独女扈三娘,订过娃娃亲了。
所以他本人,一直都对诸如这般的两家互动,颇有兴趣。
可令其颇为无奈的是,那扈家娇女扈三娘,一直都对祝彪颇为冷淡。
这也就使得这段关系,虽在明面上存在,但在私底下,却一直是不咸不淡的。
祝彪本以为,他今天可以借助这般机会,与那扈家娇女增进情谊呢。
可令其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扈三娘跟随家人来此,得知祝彪也要一同前去打猎的时候。
心底那丝小女儿家的玩耍性子,却突然冷淡了下来。
竟又不但算随着众人,一同前去了。
两家家主,看着百般扭捏的两人,心中也觉得既无奈又好笑。
于是,便领着其他人,先行上山了。
独把那一对儿男女冤家,留在了祝家庄内,议事厅里。
坐在祝家主位上,那个身穿青衣短打,面容之上颇含英气,双眸之中略显狡诈,经常皮笑肉不笑的那个。
便是这祝家庄的三少爷,祝彪。
而此刻,位于客位上,一身火红劲装,马尾辫扎于脑后,生着一张古典美人瓜子脸。
唇红齿白面如玉,峰高肤白杨柳腰的那位烈性佳人,便是祝家庄临庄扈家庄那处,美颜之名早已远播的扈三娘了。
这会儿的祝彪,正满脸殷勤的瞅着坐在下首客位上,满脸不耐之色的扈三娘。
心中沉吟好久,方才试探性的问了句:
“三娘,何故在得知我也去打猎之后,便忽地改变主意不去了呢?”
扈三娘甚是冷淡的瞥了祝彪一眼:
“我只是忽然感觉身体不适罢了。”
祝彪脸上的神色略显差异:
“身体不适?”
“是哪里不舒服吗?”
祝彪说着,便从主位上缓缓起身,来到扈三娘身旁之后,便伸出手来欲抓扈三娘小手。
可那扈三娘,却忽地冷哼一声,直接将身子避让过去。
祝彪脸上的神色略显尴尬:
“三娘,你这是何意?”
“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而已,用得着如此冷漠吗?”
“再说了,我们二人从小便定下了娃娃亲。”
“若当真说来,你现在可是我祝彪的半个娘子呢。”
“即是如此,难道让我这个做相公的,伸出手来关心一下都不行吗?”
扈三娘忽地转过头来,面色复杂地瞅着祝彪。
那双如水般的眸子当中,更是看不出一丝情谊来:
“订娃娃亲这事儿,却是不假,但你我那会儿年龄尚小,又怎懂得情爱二字?”
“如若今日,我扈三娘生的样貌丑陋,人家人怕的话。”
“那你祝三公子,又岂会履行那般娃娃亲?”
“既是如此,那我扈三娘今日对你祝彪甚不满意,不也一样可以不嫁你吗?”
这扈三娘的词锋甚为尖利,直把那祝彪驳的立在当场,好久都没想出一句词来。
憋了好久,方才满脸不服的来了句:
“三娘你说,试问这方圆数十里内,无论在样貌、才能、武艺方面,何人又能比的了我?”
“我这般能耐,尚且不能被你看中,却又不知你从何处来的底气?”
扈三娘从椅子上缓缓起身,面容之上不住轻笑:
“难不成,在你祝三公子的眼里,就只能看到这区区数十里的物事?”
“祝彪,今日既然你问了,那我便实话跟你说好了!”
“真正能让我扈三娘瞧的上眼的男人,必须得是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的真英雄,好汉子!”
“仅仅只是这两条,怕是你祝彪,无论如何都难做到吧?”
这番话,虽是听到了祝彪的耳中,但却也深深扎在了他的心里。
使其在那处愤恨好久,却也无法释怀:
“三娘如此说话,不就是不想认下那般娃娃亲吗?”
“可我祝彪,却不是一个容易服软的人。”
“但凡三娘你,一天不做成我祝彪的娘子,我祝彪便绝不松手。”
“即便他日,三娘你看上了那个小白脸,我也会百般出手,把你们俩给搅合黄了!”
这祝彪,之所以会对那扈三娘如此执着。
其原因,倒也有二。
其一的表面原因就是,这二人早就订下娃娃亲了。
若祝彪这位祝家三少爷,连那煮熟的鸭子都能从嘴边飞走的话。
那他本人,还不得被十里八乡的富家少爷们,笑话死?
至于其二,才是令祝彪抓心挠肝,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