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双目之中忽然一亮:
“难不成,难不成是你的那些师姐们,因为受不了你们师傅的陡然离开,进而一股脑地全都下山去了?”
赵元奴缓缓摇着头:
“不可能。”
“我的诸位师姐妹们,几乎全都是幼年之时遭父母抛弃了,所以这数十年来,一直都待在山上陪伴着师傅的。”
“而这里,也就相当于那些师姐们的家。”
“即是如此,那些师姐们此刻又能去得了哪里呢?”
赵吉轻轻叹了口气:
“如此说来,却也在理。”
“难不成,难不成是你的那些师姐们舍不得你们师傅离开,进而全都去追随了吗?”
赵元奴沉吟了一会儿,随后方才道了句:
“我估摸着也不太可能,因为师傅她老人家此行,已然是存了归隐之意。”
“既是如此,她又怎会允许其他人再打扰到她的清净呢?”
“更何况,师傅她老人家此行还带着一个男人,若再把那些女弟子们统统带了去,却也会十分不便的。”
赵元奴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急,走着走着便伸出手来,向着前方一指:
“前面那处,便是我们师姐妹们平日里用来练武,及召开日常议会的一大块儿空地了。”
“走过了那块空地再过数十米,便会到达洞口的。”
“如果在这附近,还看不到一个师姐的话,怕是我门派当中当真就出了大事了。”
走在赵元奴一侧的赵吉伸出手来,便轻轻拍了拍赵元奴的肩膀:
“你莫要着急,现在既然咱们二人都恢复了自由之身,且时间还是蛮充裕的。”
“如若你在今日当真找不到那些师姐们,却也不怕,大不了明日我再陪着你找下去也就是了。”
“料想在数天之内,必然能找到她们的。”
赵元奴听完这番话,忽地脚下的步子为之一顿。
当缓缓转头看向走在一旁的赵吉之时,双目之中,不由得也多了几分温柔:
“谢谢你。”
赵吉淡然一笑:
“你是我家娘子,亦是我在这世上,最为亲近的人之一。”
“即是如此,又何必再跟我这般客气呢?”
赵元奴腼腆一笑,随后便伸出手来,与赵吉五指相交,大踏步地向着远处的那块空地而去。
可是他们二人刚刚来到那块空地附近,面前便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但见原本应该是众位女弟子们,彼此练武之地的所在。
这会儿,竟然变成了一大片的寻死所在!
那些青年女子们,这会儿就一个个地把自己的颈部,吊在了石顶最上面。
看那些女子面色惨白的样子,很显然,是已然死去个把时辰了。
从前数至后面,林林总总的,竟有三四十人之多!
阵阵冷风,从洞口处忽地灌入进来。
打在身上,只叫赵吉二人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当立在此处的赵吉、赵元奴二人,骤然看见如此情景之时,不由得便纷纷愣住了。
因为这般景象,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些。
毫无缘由的,这三四十名女子,竟然全都于此处上吊自杀了。
伴随着山动之中的阵阵阴风,吹扫而过。
只引的赵吉、赵元奴二人的背后,阵阵发凉。
也不知这二人愣了多久。
赵元奴方才悲泣一声,一下子便冲了过去。
赵元奴身为此门派的小师妹,平日里也最受那些师姐们的爱护。
但凡那些师姐手里有些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都会纷纷剩下一些,留给她这个小师妹。
也正因如此,方才让赵元奴在见识过了东京汴梁的种种繁华之后,却仍旧无法忘怀这里。
可是现在呢?
那些仿佛赵元奴至亲之人的师姐们,竟然于同一天,纷纷吊死在了这里。
这不禁就使得赵元奴的心中,仿佛被刀割一般,疼痛难忍,却又无法发泄出来。
在这会儿,便只好不停的用着自己的双手,去触碰那些师姐的双腿。
可却终因身高问题,无法将一人从那上面解救下来。
立在一旁的赵吉,眼看着赵元奴面目之上的泪水越聚越多,不禁也感觉阵阵心疼。
于是这会儿,便赶忙冲了上去,拉住了仍在迷茫、恐惧、伤心、痛苦当中的赵元奴:
“元奴,你这样是救不了她们的,且让我来帮你。”
赵吉说着,便一下子抱住了赵元奴的腰肢,随后向上一提,便使之骑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赵元奴对于此种举动,虽然在心中还颇为抗拒,可这也在无形当中增加了赵元奴的身高。
使之通过自己的努力,没一会儿就将将颈部悬于上面的一位师姐,救了下来。
可这会儿,那些女子们早已死去多时了。
即便赵元奴再这么努力抢救,却又怎能救回一人?
就这样,赵吉驮着赵元奴,一个个的将那些女子们的尸首,从山洞顶部一个又一个的救下来。
可被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