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她就感觉在泪水的反复冲刷之下,面前那个男人的身影,竟然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赵吉眼看着那个怀了自己骨肉的女人,在这时候竟哭的那般伤心。
情不自禁的,就想伸出双手,将那佳人搂在怀中温声细语的安慰一番。
因为赵吉很清楚,若眼前这一切不因为自己,那佳人又怎会如此?
可是,还没等赵吉的双臂揽住赵元奴的纤腰呢。
那佳人就呼地一下子提起了衣袖,擦尽了满脸的泪水。
赵吉对于赵元奴的如此举动,不禁也看的不明所以。
可是,还未等他询问出生呢。
那赵元奴竟然毫无征兆的便抬起了自己的小脚,奔着赵吉的胸膛,便无比凶狠地踹了过去。
赵元奴这一脚的力气之大,劲头之足,竟把赵吉这个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男人,足足踹飞出去三四米之远。
直把其身子钉在石壁之上时,方才止住那般冲击。
这会儿的赵吉只感觉,腹中好似刀绞那般疼痛。
在大片的稻草上足足打了好几个滚儿,都没能让他站起来。
可站在牢房门口儿的赵元奴,见闻此情景竟一点想要上前扶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在那处冷冷地撂下一句:
“这,都是你欠我的。”
“所以我必须要从你那里,拿回来!”
“至于未来,听天由命吧!”
赵元奴说完此言,便忽地转身离去了。
唯独把赵吉呆愣愣地留在那处,整个人既是委屈又是无奈。
可他不知道的却是:
今日这事,便是赵吉自穿越以来,距离身死,最近的一次。
……
在接下来的数天之内,赵元奴几乎每天都会过来询问赵吉一次,问他愿不愿意那般去做。
而赵吉这里每次所给出来的答复都是,那般抉择实在是太难了。
必须要再多给我一些时间,用来思考这个问题才行。
对此,那赵元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当然在此期间,赵吉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赵元奴,那次赵元奴闯进这里来救他,其师傅又是否责罚过她。
可赵元奴那里,却一直未曾从正面回答过此类问题。
渐渐地,赵吉也就不再问了。
与此同时,也让赵吉在这段时间里发现了赵元奴,似乎对待自己也不像以前那般凶狠强悍了。
其在言语之中,也更多了一丝柔情。
这不禁就让赵吉感觉,那女人实在是太喜怒无常了。
但凡这女人心中不爽之时,要不就是挥出利刃,想将别人阉了。
要不就是抬起小脚,一脚就能把人踹出好几米远去。
可如若这女人心中不气的话,在言语当中,倒也还挺温柔的。
只是这般喜怒无常的性子,当真让人琢磨不透,也让人惧怕的很。
所以在这些时日里,赵吉每每与赵元奴相见,都会下意识的向后倒退几步。
生怕对方再一个不高兴,提剑便砍抬脚便踹。
赵元奴看着赵吉那满脸紧张的神色,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较为冷淡地扔下一句:
“那就留你在此处多想些时日吧。”
这几日以来把赵吉呆的,人都快长毛了。
在这间仅有数平大小的牢房之内,放眼望去目光所到之处,不是那长着苔藓的牢门,便是四周灰了吧唧的石墙。
至于那所谓的娱乐消遣,更是连半点儿都没有。
赵吉自觉,若再这样下去,就算他不被那对师徒折磨死,也得在此处待得精神崩溃了。
……
这一日。
赵元奴刚走,赵吉便把自己的脑袋,毫无神采的杵在牢门那里。
眼巴巴的望着牢房外,那长满了青苔的墙壁。
不住叹息着:
“为什么非要让我遭此劫难呐!”
“为什么?”
“这会儿,却也不知皇宫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我的那些娇妻美妾们,心中又想我不想?”
“那工部,又是否已然将那种重型坦克战车,造了出来?”
赵吉越叹越烦,越叹越悔。
情不自禁间,便伸出双手在那牢门的铁栅栏上,用力的摇晃起来。
妄想用此方法,来宣泄心中的委屈与不甘心。
可是赵吉晃着晃着,竟然感觉手心处,忽地传来一阵阵的轻微刺痛。
那种感觉就好似,被墙壁处的毛刺用力划了一下似的。
赵佶缓缓低头,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见上面,此时已然出现了数道血痕,不禁心中便纳闷起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呀?
这铁栅栏上面灰了吧唧的,不是布满了青苔,便是溢满了深色的血迹。
那我这般割手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赵吉想着想着,他的目光便情不自禁的移动到了那一根根,间距足有一拳远,粗细堪比大拇指的铁栅栏上面。
见把手掌划出印痕来的地方,竟然隐隐约约好似留有字迹的时候。
不禁面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