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在听完了公孙胜的讲述之后,不禁也满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可还没等他对这件事情发表看法呢,坐在另一侧的宋江却先憋不住了:
“想我宋江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
“若不是当初办错了事,今时今日,怕是也不可能来到柴大官人的庄园内。”
宋江的这番感叹,不禁也将公孙胜与柴进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在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催促之下,那宋江便也将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难以言说之事,一一讲了出来。
随着宋江的讲述,越来越深。
无论是那小旋风柴进,还是早已入了道门的公孙胜,皆都用力的捏起了自己的拳头,只钻的吱嘎作响。
因为无论是他们二人当中的哪一个,在此之前,却也万万没想到那看似温柔、乖巧且懂事的女子,竟会因为那黄白之物,就将他们眼中的好汉子,逼迫成了那般模样。
直至宋江说出,将那母女二人一一宰杀的时候。
公孙胜与柴进那里,方才爆发出了阵阵的叫好之声。
宋江看着那二人纷纷对此行为称赞叫好,不禁心中也好受了不少。
可是马上地,却又令他迷茫了起来:
“我当初那么做,确实泄愤了。”
“可在此之后呢?”
“我的那般冲动,却让我失去了在郓城县内的安逸,不得不终日流亡在外。”
“再难与家父相见。”
柴进轻轻叹了一声,随后便又问了宋江一句:
“那三郎你在此之后,又有什么打算呢?”
宋江自嘲一笑:
“打算?”
“我这么一个戴罪之人,在此之后,又能有什么打算呢?”
“若当真要说的话,位于那清风寨当中,却也有我的一位好友。”
“那人名叫花荣,是清风寨的副知寨。”
“其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还十分的重情重义。”
“与我私底下的交情,却也不错。”
“我想去投那位兄弟,却也不知二位这里,又可否有更好的能令宋江的安身之处呢?”
宋江的话音刚落,坐在旁边的柴进,便连连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三郎呀,要我说你也别去打扰那花知寨了。”
“虽然刚才按三郎所说,在私底下与那花知寨的交情颇好。”
“但无论怎么说,现在三郎你的身份已然是一名通缉犯了。”
“而那花知寨呢?”
“却是朝廷命官。”
“自古以来,就是官匪不同路呀。”
“如若到时候,三郎你这逃犯身份,被清风寨那处的其他官员听了去。”
“到了那会儿,那位花知寨可是很难办的。”
“若让那花知寨遵照朝廷法度,来抓捕三郎你的话。”
“按照三郎刚刚所言,那花知寨必然是不肯的。”
“倘若如此,那花知寨在同僚之间却又如何自处?”
“三郎呀,莫怪我说话难听。”
“三郎此次过去,只会给那花知寨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让其更加为难。”
“莫不如呀,莫不如三郎你就在我这庄园当中住下。”
“莫说三五月了,即便住上三五年,我柴进也心甘情愿,欢喜之极!”
“待到日后,朝廷方面的风声松懈了,三郎你再另觅佳处,另寻机遇却也不迟嘛。”
柴进这话说的大气之极,且有理有据。
不禁也让宋江的心中,颇为心动。
可久经人情世故的他却也知道,无论什么人久居人下,也绝没有出头的那一天。
更何况俗语有云,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样红。
或许十天八天可以,两三个月也行。
一旦时间长了,谁能保证对方不对其生出厌烦之感?
到了那会儿,宋江本人再提离开,却终究不好了。
宋江念及于此,顿时便对着柴进婉拒了其好意:
“多谢柴大官人好意,可宋江终究不想长此以往打扰柴大官人。”
“总想着在一个地方,闯出自己的一番家当来。”
“所以柴大官人呐,你的这番好意我却也只能心领了。”
柴进还待再劝,可是坐在另一侧的公孙胜,却赶忙抓住了这个机会。
微笑开口道:
“宋押司呀,既是如此,那你何不与老道我一同上水泊梁山呢?”
“现在水泊梁山之上的头领数十,至于麾下兵马,更有数万之众。”
“在那儿,宋押司你不仅可以结识更多的兄弟好汉,更能一展其才华,岂不更妙?”
宋江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公孙胜一眼。
良久之后,方才来了一句:
“道长所言甚为有理,可我宋江一没功劳,二没势力。”
“在那武艺方面,也没有定国之本事。”
“在那韬略方面,却也万万敌不过水泊梁山之上的正副军师。”
“至于在那奇门遁甲,呼风唤雨方面,就万万比不得公孙先生你了。”
“宋江如此的百无一用,于那梁山而言,怕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