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江手执那个耙子,再次潜入内室之时,手腕一转便将那只耙子的刃口处,抵在了阎婆的脖子上面。
而阎婆这会儿,正做着发财美梦呢。
忽然之间便感觉一丝刺痛,自自己的脖子。
可是转瞬之间,那躺在床上依旧双目紧闭的阎婆便感觉,一阵阵剧痛自自己的手指尖上传来。
只把那阎婆疼的,双眼一下子就睁开了。
而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一幕,也当真把她本人吓的面色煞白一片。
心底,更是惊惧之极。
但见那宋江,此刻就手持着一根叉子立在床头呢。
而那叉子的刃口,不仅抵在了阎婆的脖子上,更将她刚才伸出手去的那只手的手指,刺的鲜血淋漓。
阎婆心中一慌,刚想大叫出声。
她的嘴巴,就被宋江死死地捂住了。
那阎婆刚想反抗,便又感觉自己的脖子处忽地一疼。
如此这般,方才让那老阎婆子彻底冷静下来。
站在床边的宋江,眼看着那阎婆终于不再反抗了,于是这才缓缓拿掉了捂在她嘴上的那只手。
宋江也不与其废话,张口便道出了今日他来此地的目的:
“你这婆子,我且问你,在此之前被你和你家女儿讹诈去的三万八千两银子,现在在哪儿呢?”
“你若肯拿将出来,那你我今日便可好聚好散。”
“若是不然的话,在此之前我的手上便已然有了一条人命了,所以今日我也不惧再来一条!”
那阎婆面对着此情此景,心中当真是气愤极了。
可在一时之间,由于有了对方的胁迫,她也不敢喝骂出口。
于是在心中反复纠结了好久之后,方才对着宋江满脸诚恳地道了一句:
“宋押司呀,真是不巧,在你前来此处之前,我便已然将那些银两尽数借了出去。”
宋江摇头冷笑,随即上前,一把便狠狠扯过了阎婆的一条手臂:
“事到临头了,你这婆子居然还敢不说实话!”
“既然如此,那我先将你的这条手臂废掉吧!”
“如果你这婆子吃不住那般痛苦,想必到头来,也定然会将那些银两交还于我的。”
宋江话音刚落,提起手中的叉子,便欲向着阎婆的左手手臂上刺去。
如此情景,当即就把那阎婆吓的身躯极颤,面容之上更是显露出了惊恐至极之色。
手臂频频颤动之际,当即便呼喊了一声:
“宋,宋押司!”
“你,你且等等,等等!”
“你,你今天过来,不就是想把先前赠与我女儿的那些银两,尽数拿回去吗?”
“既是如此,那宋押司你便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吧。”
“明天一早,我便定然会去借我银两的那些人手中,将那些银两尽数要回来。”
“再到明日傍晚时分,几乎也就差不多了。”
“倘若你能明日稍晚些时候再次过来,我必然会将那些银票,尽数奉还绝不拖延的。”
宋江满脸冷笑的频频摇头:
“你这婆子,双眼之中只有那金银财物,又何时晓得信义二字?”
“倘若明日晚些时候,我当真来此,而你却叫了官府中人埋伏此处等我上钩,却又如何?”
“莫非你这厮,当真以为我宋江是个傻子不成?”
“看来你这婆子,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既是如此,那我还与你在这啰嗦作甚?”
宋江话音刚落,便双手齐出。
一手,死死地按在阎婆的嘴上。
而另外一只手,则忽地用力,便将那只叉子的四条刃口,狠狠的插入了阎婆的左臂之中。
没一会儿工夫,那阎婆的床铺之上,便被血水染成了通红一片。
而阎婆也在这般无比痛苦的折磨当中,忽地弓起了身子。
面容之上,也渐渐变得扭曲。
过了好久之后,宋江方才再次松开了阎婆的口鼻。
而那阎婆这会儿,早已被疼的面色惨白,鬓角两处冷汗涔涔了。
可宋江对于面前的这一切,就好似看不见一般。
仍旧用着无比冷酷的声音,继续道:
“老阎婆子,你且跟我说,那些银票到底在哪儿?”
“若你不说的话,那待会儿你的另一条手臂,也必然保不住!”
那老阎婆子这会儿,已然恨死了眼前之人了。
恨不得当即从床上窜起来,咬死那个男人方才解气。
可她这会儿却也知道,即便她的心中再恨,却也仍是一个老妪而已。
面对着正值壮年的宋江,莫说她一个了,即便三四个一起上,却也未必会是对方的对手。
更何况这会儿,她的左臂已残,仅凭一条右臂,也根本不可能打赢面前这个男人。
倘若骤然开口去叫呢?
怕是那宋江在心慌意乱之下,当即就会结果她的性命。
所以那老阎婆子,心中沉吟了好久好久之后,方才终于松口:
“宋押司,今日遇到你,算是婆子我认栽了。”
“不过刚才有些话,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