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呼延灼这话,刚刚说到一半,却被眼神明亮的吴用,忽地打断了:
“呼延将军,可能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那就是,其实在数日之前,我们梁山兄弟便已然将你被俘的消息,送到了京城当中。”
“并呈递到了你们三位将军的府衙之上。”
“当你们三人的家眷们,一听你们三位被俘的消息之后,心中那个急呀。”
“当真是一刻都在家中待不下去了。”
呼延灼、韩涛、彭玘三人,当听完吴用的这番话之后,忽地瞪圆了眼睛。
彼此相视之下,顿时便暴喝出声:
“你,你……”
“你们水泊梁山,欺人太甚!”
“居然……”
吴用将手一抬,示意他们三个先别说话,且听自己慢慢道来:
“呼延将军、彭奇将军、韩滔将军,你们三人心莫要急嘛。”
“更何况在此之前,我也并没有对你们三人说啥呀。”
“毕竟此时此刻,你们三位将军都已经被我们水泊梁山所俘虏了。”
“按照人之常情来讲,那你们三位将军的家眷们,必然也会十分赵吉嘛。”
“所以我将这般消息,委托必心急不必心焦,不也十分合理吗?”
呼延灼三人只听得,暗自咬牙。
但却也拿面前这个吴用,毫无办法,不禁冷哼道:
“那我们三位,是不是还得谢谢吴军师你的好意?”
吴用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鹅毛羽扇,随即淡然一笑:
“谢就不必了。”
“只是我想对你们三人说的是,当我们兄弟将这个消息告知你们家眷的时候,你们家眷那个急呀。”
“当即便不由分说,想要跟随我那几个兄弟,一起来寻将军几人。”
“那种场面,当真是拦都拦不住啊。”
“再者说,我派下山去的那几位梁山兄弟,也个个都是心软之辈。”
“在那般苦求之下,又怎能不同意?”
“于是乎……”
吴用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便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可这一叹气,倒当真把坐在对面的三位将军,吓了一跳。
因为在此之前,呼延灼便已然从旁人那里听过了,这水泊梁山的赫赫恶名。
不说坏事干尽恶事做绝吧,几乎也差不多了。
此时此刻,一听竟然有几位梁山匪寇头领们,已经悄悄潜入了他们的家中。
这又怎能让他三人,坐得住?
这会儿,没有将那吴用暴揍一顿,便已然是他们心中有所顾忌了。
呼延灼缓缓从地上起来,紧接着上前一步,便冲着吴用大声呼喊道:
“吴用你快说,你们的人到底把我们的家眷怎么样了?”
吴用满脸无辜:
“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呀?”
“我刚才不是对你们三人说了吗,当我们兄弟把你们在梁山的遭遇说出去之后,你们的家眷立刻就坐不住了。”
“然后便连拉带拽地,央求着我的那几个兄弟,带他们过来寻你等。”
“而后,那几位兄弟就那么做了呀。”
“虽然在过城门关卡的时候,也遭遇了些许阻碍。”
“但我们梁山泊的那几位弟兄,就一直在你们年迈的父母身旁护佑着。”
“却也未能出现什么大的差错。”
呼延灼三人听到此处的时候,不禁都被吴用的言辞气笑了。
因为只要他们三个不是傻子,便都能从吴用的口中听闻出。
那所谓的护佑,到底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其含义也十分简单,那就是,但凡你们的那些家眷们,胆敢把那几位梁山草寇的消息,告诉给城门官兵。
那几位梁山草寇,立刻便会对这三位将军的父母痛下杀手。
至于其他家眷们,心中既然有了这层顾虑,那便断然不敢主动揭破梁山那几人的身份。
这会儿,呼延灼等人都快气死了。
可却拿面前的这个吴用,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有。
呼延灼咬牙切齿了许久许久之后,方才满面无奈地问了吴用一句:
“你们水泊梁山到底要怎样,直说吧。”
“莫要与我们三人再绕弯弯了。”
可让呼延灼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音刚落,那吴用便扑通一下子跪在了他们三人的面前。
面容之上,更是情真意切:
“呼延将军、彭玘将军、韩滔将军。”
“我们水泊梁山求贤若渴,晁盖哥哥更是广交天下豪杰。”
“如果能请得三位将军入伙我们水泊梁山的话,那我们水泊梁山,必定以兄弟之情相待之,绝不辜负。”
“还请三位将军酌情考虑之。”
呼延灼三人,笑了。
笑的是那般不情愿,笑的是那般不甘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
呼延灼才满面无奈地叹了一句:
“这会儿,就算我们三人想拒绝,却又怎么敢?”
“如若我们当真敢如此的话,怕是我们三人上百口的家眷,刹那之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