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爱清,我且问你一句。”
“如果他日,那童贯也受水泊梁山的贼寇胁迫,趁你不备之际,提起刀来便将你的脑袋砍了下去。”
“不知那会儿,蔡爱卿你,又会作何感想呢?”
蔡京面容之上,忽地一愣。
紧接着,便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坐在龙椅之上的赵吉。
因为他总感觉,今日的赵吉对比以往,当真是变了许多许多。
“蔡爱卿如此这般,确是何意?”
“难不成,并不想搭理我,还是认为我刚才所说之言,稍显过分?”
听闻赵吉此言的蔡京,立马频频摇头:
“不,不是,微臣绝无此意。”
“只是刚才,官家所问之言语,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吓人了些。”
“微臣心中慌乱之际,方才,方才不知如何作答。”
“如若有朝一日,那童枢密真的因为梁山贼人的胁迫,继而,继而要取了老臣的性命。”
“那,那,那微臣,必定愤恨至极。”
赵吉的双拳微握,双目缓缓闭上。
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就对了嘛。”
“简单来说,受人胁迫,并不是童贯那厮,胡作非为的借口!”
“他今日受人胁迫,便做下了这等恶事。”
“若他人在受人胁迫之时,他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你们谁又能猜得出?”
原本蔡京那一派系包括蔡京本人,还想为童贯开脱罪名说些好话呢。
毕竟都是一个利益集团的人,彼此帮扶彼此相助,也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在赵吉说出这番话之后,蔡京那一派系的官员们,顿时便感觉好似一声炸雷在脑中骤然响起一般。
将他们众人震得,面目皆惊,心底发颤。
连续张口数次,却依旧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吉倾声叹息的数次:
“按照这般猜想下去,当初童贯所率领的两万大军,估计此时此刻,早就投梁山了。”
“贼寇势大,且还暗藏谋逆之心。”
“若不即刻歼灭之,他日必成大患。”
“而且童贯那贼,刚刚在信上所说之言语,也恼人之极。”
“若此恨不雪,此仇不报。”
“那咱们大宋朝廷的威严脸面,又往哪里搁?”
“诸位爱卿们,议议吧。”
“现在又该派谁去剿灭水泊梁山那伙贼寇,并将童贯这狗贼,一并押回京师之中!”
“令其认罪伏法!”
虽然朝堂之上的带兵将军们,仍有不少。
但是那些将领,不是品阶太低,就是统统受蔡京等人的辖制。
此刻,不敢胡乱言语。
所以,哪怕是赵吉刚刚那句话,都已经问出好久了。
可站在朝堂之上的数十位将军,却仍没有一人敢出列搭话的。
最后,还是在蔡京眼神的授意之下,跃跃欲试的高俅,方才从队列当中兴奋而出:
“官家莫要苦恼,且看微臣的本事。”
“只要官家信得过微臣,微臣只需领兵五万,便可将那水泊梁山尽数扫平。”
赵吉深深的望了高俅一眼:
“高爱卿呀,那水泊梁山竟然能将朝廷的两万天兵击败,想来那实力,却也是不俗的。”
“如若爱卿你,携五万朝廷天兵再吃了败仗的话……”
“损兵折将先且不论,怕是爱卿你,也很难保得性命啊。”
赵吉此话说的,关切之意甚浓。
不由得也把满朝文武听得,担心悠悠。
可那高俅,却在此时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官家多虑了。”
“在微臣看来,虽然童贯所带兵马之数不少,但是却太过轻敌了些。”
“接连破了清风山、桃花山、二龙山,已然让童贯的轻敌之心,达到了顶峰。”
“故而,才会输掉了这场梁山之战。”
“再加上持续作战,兵将疲惫等诸多元素。”
“战败一事,也在所难免。”
“可微臣这里,却不存在上述不利之因素。”
“再加上,所带之兵马,比之当日童贯所率还要多出了足足一倍有余。”
“若能让微臣这里,再挑选几位能打硬仗的将领。”
“那微臣,势必不会让官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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