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能严令麾下的兵士们,克服恐水晕船的障碍。
那便可一举率领大军,横扫整个水泊梁山。
到了那时候,他便可率军万余,押着所有的草寇头领一同返京,向赵吉邀功请赏。
那样一来,又是何等的光彩?
何等的光耀门楣?
当然,这般想法在童贯的心中,也仅仅只是眨眼一瞬间而已。
随即,他便纷纷斥责了那般将领的保守战略。
转而十分强硬的下令道:
“民船太小,不是你们带兵冲不上去的借口!”
“怕水、晕船算什么?”
“你们身为将领的,碰见了哪个兵士晕船的,直接就将他捆在战船之上不就得了?”
“我就不信,到了那会儿,那帮兵士们还会怕水?”
“晕船、呕吐怕什么?”
“把肚子里东西吐干净了,我就不信还能有吐的?”
“大不了到时候,少让那些兵士们吃些饭,也就是了。”
“当肚子里没有东西之后,又怎能吐得出来?”
“如此这般,皆是你们的借口而已。”
“难道这世上,还有克服不了的困难不成?”
“如若你们几位将领,带不了这些兵的话,那就给我统统滚蛋!”
“大不了到时候,我再让朝廷方面再派几位更加精明强干的将领过来,也就是了!”
端坐在帅帐之中的其余将领们,一听童贯此时竟说出这些话来。
不由的惊愕的,面面相觑,心中恼怒不止。
但在嘴上,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坐在帅位之上的童贯,一看那些下属将领们,在经过了自己刚才的那般怒骂之后,均都不敢出声了。
还以为那些将领们,都听进去了呢。
不禁便开怀大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嘛,这世上,哪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呢?”
“都是你们这些偷懒的将领们,给本帅在这里没事儿找事儿罢了!”
“若无其他事情,你们诸位将领便快去执行吧。”
“咱们大军到达此处,已然过去三日了。”
“在第五日的午夜时分,便是咱们朝廷大军,驾船奇袭水泊梁山的最终日期!”
“倘若在此期间,你们其中的某位将领督军不力的话……”
“那可休怪本帅,处置起来不念旧情了!”
童贯说完这些之后,便在身边副将的陪同下,大踏步地离开了。
帅帐之中,只留下了坐在两旁的十数位带兵将军,兀自在那里面面相觑的大眼瞪着小眼。
心里道不尽的苦水,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倾吐而出。
这会儿,只能三两个一组返回了营帐当中,兀自吐槽那童贯去了。
次日夜半时分。
吴用刚与晁盖等人讨论完出兵之策,正往自己的住处走呢。
身后,便传来了一连串颇为急促的脚步声。
吴用眉毛一皱,随后便缓缓转头。
一看之下,竟是名传令兵奔他急促奔跑而来。
还没等吴用张口去问呢,那名传令兵便当先道出了一个,让吴用讶异不已的消息来:
“启禀军师,山寨之外,立着一男一女两人。”
“直言要找军师,有要事相商。”
“我等兄弟拿不定主意,于是便来请示军师,看看这事儿又该如何处理。”
吴用手中的羽扇,轻轻摇了摇。
随后,便低头琢磨起来。
可是无论他怎么琢磨,就是猜测不出那立于山寨之外的一男一女,到底是何人。
最后,却也只能无奈一叹:
“先让他们进来吧。”
“由我当面问一问,那二人此时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一刻钟之后。
吴用便在会客厅内,与那一男一女两人相见了。
而那一男一女也不是旁人,女子者,正是此次前来替赵吉送信的种似锦。
至于那男子,便是对种似锦感恩至深的林冲。
此次过来,便是专门护送种似锦的。
当种似锦见到吴用之后,先是从上到下的打量了那个文士打扮的吴用一眼。
随后,便一脸严肃地询问出声:
“敢问我面前的这位,可是这水泊梁山之上的军师吴用吴学究?”
吴用轻轻点头:
“不知这位小姐深夜前来此处,寻我吴用,却为何事呢?”
种似锦并没有直言来意,而是从怀中,轻轻掏出了一块令牌。
缓缓递到了吴用手中。
而在整个过程当中,那林冲也在周围缓缓地转着。
看似闲着无聊之时,在那绕圈呢。
实则却是在打量这间会客室的陈设,以及探听着周围,是否有人偷听。
所以对于种似锦所拿出来的那块令牌,他却并没有适时看见。
当吴用接过来自于种似锦手中的那块令牌之后,面容之上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下意识的,就想跪倒在地。
可是在他临跪下之前,却又一下子绷紧双腿,令其身子又挺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