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二嘛,便是那帮骑兵在童贯的授意之下,根本就没想主动出击,将杨志一行人等尽数诛灭了。”
“仅仅只想以断续冲锋之法,将杨志一行人等,驱赶到咱们水泊梁山附近罢了。”
“如若在此之后,咱们水泊梁山全力去管,那么童贯一行人等,正好借此机会将咱们水泊梁山一并灭了。”
“如果咱们水泊梁山之上的诸位,根本就对那杨志的悲惨遭遇视而不见的话。”
“那么童贯大军,也可在将杨志一行人等追赶得人困马乏之时,再在水泊梁山之下将其一并歼灭。”
“而后,待休养充足之际,便可掉转枪口,发兵攻取咱们水泊梁山。”
“到了那时候,没了杨志等人的掣肘,朝廷大军全力攻打水泊梁山。”
“那么,即便咱们水泊梁山的防守再怎么严密,可在人员配备方面,终将是极其吃亏的。”
“久而久之,即便童贯大军只是对着咱们水泊梁山围而不攻,那也能将咱们梁山之上的千余兵将,外带数千家眷们,活活困死在这里。”
公孙胜的嗓音越来越低,待到最后,已然是低不可闻了:
“哎……”
“童贯此计,当真毒呀,毒辣得很!”
吴用轻抚胡须,向着公孙胜的方向望去了一眼:
“到底是哥哥的副军师呀,分析问题之时,果然一针见血。”
公孙胜苦笑摇头:
“那还不是吴学究你,所思所想的方向极佳。”
“若是不然的话,怕是这些,老道我也琢磨不出来呀。”
坐在首位上的托塔天王晁盖,眼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正副两位军师,在一唱一和之下,就把水泊梁山当前所面临的局势,尽数分析清楚了。
欣慰那两位军师才能的同时,也在为水泊梁山的未来,不住地担忧着:
“二位军师所言,句句在理。”
“可若依照吴学究之言,咱们水泊梁山联手杨志等三山好汉,一起对敌的话。”
“那么摆在咱们面前的种种阻碍,却也是相当现实的。”
“咱们山寨之上的可用之兵马,其总数加在一起,也仅仅不过九百余而已。”
“至于杨志所率领的三山军马,其可战之兵,估摸着也仅仅只有这个数。”
“两支人马加在一起,甚至其总数还不到两千呢。”
“可是此次,童贯所率领的朝廷大军,却是有着足足两万人马。”
“以不足两千之兵,应对十倍之敌。”
“此战若想胜利的话,怕也是极其艰难的。”
此时此刻,晁盖将一对拳头握得吱嘎作响。
面容之上,更是惨淡一片。
因为面前的这场困局对于他来说,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聚义厅内的众位头领呢?
在听了两位军师及一位大寨主的这般分析之后,十有八九也都默不作声了。
唯独那阮氏三兄弟,却在此时从交椅之上豁然起身,昂然挺胸地嚷嚷了起来:
“哥哥,二位军师。”
“既然敌军都已经打过来了,那咱们再怕也是无用了。”
“即是如此,那咱们山寨上的数百兄弟便吃饱喝足了,提起兵刃,与那朝廷大军决一死战便是。”
“若此战得胜,那自是极好的。”
“若此战当败,大不了咱们所有兄弟都死在一块儿,就是了。”
“是啊哥哥,怕他作甚?”
“但凡哥哥下令,我阮小二甘当先锋冲杀出去。”
“到时候,杀了一个不赔,杀了两个稳赚。”
“若能有好运气,将此次统兵的童贯狗贼砍于马下的话……”
“那么这场战事,咱们水泊梁山想输都难。”
晁盖眼看着聚义厅内的诸位头领们,叫嚷得越来越欢。
不由得心中,也有了几分异动。
可就在这时候,坐在晁盖左手边的吴用,却微微抚了一下下巴上的胡须。
紧接着,又用手中的羽扇,轻轻敲了敲晁盖的手臂:
“哥哥,勿要心急。”
道完此句之后,又转头看向了聚义厅内,连连发狠的诸位头领们:
“诸位兄弟,你们也莫要心急。”
“要我看来,这一战未必就能让朝廷官军,把咱们水泊梁山给灭了。”
“咱们只要应对得当,说不好,还能把此次前来的两万朝廷军马,给杀得大败而回呢。”
聚义厅内的诸位头领们,见吴用刚才所言那般笃定。
不由得在望向彼此之时,眼眸当中皆流露出了极其之重的欢喜之色:
“军师哥哥,你刚刚所言,可是真的吗?”
“是啊,军师哥哥,在此时,你可不能诓骗我等呀。”
“吴学究呀,即便你再怎么聪明,可是咱们手中却也仅仅只有数百兵马呀。”
“即便再加上了杨志所带来的三山军马合在一起,也不足两千呢。”
“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朝廷的两万大军呢?”
“这,这,这又怎么可能?”
吴用面对着诸位头领的连番质疑,他却没有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