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双眼微闭,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李师师的问题。
而是给他讲了一个,极其生动且形象地类比:
“师师小姐,我能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
李师师面容之上的神色一怔,因为她着实想不明白,明明刚才是在给她讲故事啊,怎么一下子,对方却要问她一个相对私密的问题了呢?
虽然李师师的心中,十分不解赵吉的意图。
但出于礼貌,还是十分客气地给了对方这个机会:
“官家请说便是,不用这般客气。”
赵吉沉吟了一会儿,随即,便缓缓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敢问师师小姐,在入这青楼之前,你的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呢?”
“师师小姐莫要误会,我只是比较好奇。”
“难不成是师师小姐的父亲,将师师送入这青楼之中的吗?”
那李诗师,听完了赵吉这话之后。
面容之上的神色,先是怔了一下。
随后,一抹悲戚之色,便映在了李师师的面容之上。
李师师的声音之中,隐隐透露着呜咽:
“在我八岁的时候,我的父母便驾着马车,带我一起来京城当中投奔亲戚。”
“可是在路途之中,却遇到了土匪强人。”
当李师师讲到这里的时候,眼眶当中的泪水,便再一次模糊了她的双眸。
与此同时,她的声音当中也更加发颤。
顿了良久之后,方才继续道:
“那帮土匪强人,根本就不是人!”
“都是一群,活该千刀万剐的畜生!”
“他们,他们不仅劫掠了我们家所有的财物。”
“更是将我的父母……”
李师师双眼微闭,大颗大颗的泪珠,簌簌而下:
“若不是那会儿,这间青楼的东家适时赶到,将我救了下来。”
“怕是现在,官家可能就见不到师师了。”
赵吉缓缓拿起了放在自己茶杯旁边的手帕,随后,便轻轻递到了李师师的手中。
李师师向着赵吉,投去了一个极其感激的神色。
随后,便用着那方手帕,轻轻擦拭着满脸的泪痕。
赵吉看李师师哭得那般伤心,心中也不由得十分不忍:
“师师小姐,我是万万没想到,你的童年经历竟会这般……”
“竟会这般的凄惨。”
“这件事儿,我是万万不该问的。”
李师师看着面带愧疚之色的赵吉,一下子便用手中的手帕,将脸上的大半泪水擦去了。
李师师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官家,师师不怪你。”
“在讲述那些事情之前,师师还以为,那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师师早就应该释然了。”
“却没曾想,今天再度讲出来的时候。”
“心中,依然觉得那般的痛!”
“只痛得师师,浑身发颤,泣不成声!”
“只是,只是师师有些不理解。”
“师师的这些童年经历,又跟刚才官家所讲的那般故事,有什么关联呢?”
“还有官家,刚才问师师的那个问题。”
“其实现在,却也可以回答出来。”
“那就是,在师师看来,无论那杰克怎样。”
“断了心中念想的玉漱公主,都不会飞身去救的。”
“毕竟那杰克,终究不是蒙毅将军。”
赵吉缓缓摇头,又再次对李师师做出了类比:
“师师小姐,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这句话,肯定会再次戳痛你的心。”
“但是如此类别,却也很容易让你理解,当时玉漱公主心中所想,到底是怎样的。”
“我的假设就是:”
“假如现在,就在距离师师小姐不远处。”
“出现了一男一女。”
“而那一男一女的长相,几乎就跟师师小姐的父母,从一个模子当中刻出来的一般。”
“就是那般的相像。”
“而现在呢,那两个与师师小姐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眼看着,就要被一伙歹人相继杀害了。”
“请问师师小姐,如果这会儿你就在现场,你要怎么办?”
“是会不顾一切地上去相救呢,还是装作根本就没看见一般,转头就走。”
赵吉的话音刚落,那李师师当即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声音之坚决,面色之肯定,当真是没有半分犹豫:
“自然是过去救的!”
“即便师师因此而丢了性命,也绝不反悔!”
“因为师师当真受不了,当真受不了父母二人惨死的那一幕,再在眼前上演。”
“即便在那一刻,师师的心中十分清楚,那两个人确实不是师师的父母。”
“但师师这里,也无论如何做不到袖手旁观。”
“即便师师会因此而没了性命,却仍要过去救他们!”
赵吉脸上的神色,十分之复杂。
良久之后,方才道出了这么一句:
“你知道吗,其实在那一刻,玉漱公主的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其实在大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