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眼前这人,竟是那出尽了各种阴损主意的鬼小子?
当这个念头,骤然出现在赵吉脑海当中的时候。
他便不停地在那先生身上,上下扫视起来。
但见这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头戴文士布帽,身穿粗布棉服。
面皮很是白皙,双眼之中亦极为有神。
五官精致,笑容沉稳。
若再加上下巴上的几缕长髯,当真就是一副标准美男子的扮相。
像,像,真是太像了!
而且那手中所使用的兵刃,也与那鬼小子一模一样!
那先生,见眼前这位公子于此时不仅不说话了,还在他的身上不停打量起来。
而且那眼神,也越发地怪异。
不禁心中,也有了几分防备之意。
面前这公子,到底在瞅啥呢?
怎么眼神,竟那般炽热?
莫非,莫非眼前之人,就是传说中那独喜断袖分桃之辈?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
那我可不能在这儿待着了。
若是不然,倘若对方对我用强,那却如何是好?
念及于此,这先生的心中慌乱极了。
这会儿,赶忙招呼着身边的学生,脸色匆匆的向着那茅屋走去。
赵吉一看,那先生此刻走得这般匆忙,就好似自己是那洪水猛兽一般。
心中焦急之下,便赶忙伸出手来,大喊了一声:
“喂,先生,先生莫走!”
“我这儿还有几句话,想问先生呢。”
可赵吉的话音刚落,立在茅草屋门口的那位先生,便忽地来了一句: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
“我并不好那断袖分桃之道!”
说完,便转身进入了茅草屋内。
赵吉,愣住了。
因为他当真不理解,那所谓的断袖分桃,到底是啥意思。
正当赵吉缓缓转头,准备问站在自己身旁的盛公公时。
却发现这时的盛公公,脸色早就愠怒一片了。
望向那茅草屋之时,更是咬牙切齿:
“少爷,老奴向你请旨。”
“只需少爷一声令下,老奴现在便带领着身后的几名侍从,将这草屋给点了!”
“若不将那满口胡言之辈烧死于此,老奴定会来少爷面前叩首乞罪!”
刚才那个先生以及盛公公的如此举动,顿时就把赵吉弄懵了。
因为他当真理解不了,面前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啥?
直至那盛公公,用着极低的声音,在赵吉耳旁为他解释了,那所谓的断袖分桃一词到底是啥意思之后。
赵吉方才哭笑不得地指着远处的那间茅草屋,低声喝骂了起来:
“好你个毒小子,居然敢这么说我?”
“待到有空之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吉用力咬了咬牙,随后便转头,对着站在自己身旁愤怒不已的盛公公来了一句:
“小盛子,你现在便带领着身后的几名侍从,去那茅草屋前,将那门给我卸下来!”
“如果那先生再不出来,那你们几人便冲将进去,将那先生给我从里面抓出来!”
盛公公冷哼了一声之后,带着身后的几名侍卫,便如狼似虎般奔着那茅草屋冲了过去。
随后三下五除二,不出眨眼的工夫,就把那茅草屋的木门整个拆了下来,扔到了院子里。
如此一来,赵吉等人再想进入屋内,可就简单至极了。
躲藏在茅草屋内的先生,手持两条铜链,心中当真郁闷不已。
可是眼见着对方越来越过分,他也忍不下去了。
提着两条铜链,便冲了出去。
随后,更是指着赵吉的鼻子尖儿大骂了一句: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厮安敢如此?”
“我虽是一书生,但是若真与你动起手来,未必就能吃得了亏!”
赵吉咧嘴轻笑:
“那是自然,你手中有兵刃而我没有嘛。”
“倘若你把手中的那两条铜链丢在一旁,咱俩再来试试呢?”
那先生听完这话之后,先是瞥了赵吉一眼,随后又瞧了瞧站在他身后,如狼似虎般的数人。
随即便冷笑出声:
“你有如此之多的帮手,可我身边却仅有这些七、八岁大的娃娃。”
“又怎么可能会是你们这些人的对手?”
赵吉向后瞥了一眼。
随后,又一脸自信地向着对方,扬了扬下巴:
“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我的随从,我可以严令他们不许上前帮忙。”
“我们二人,现在便去那间茅草屋里比上一番。”
“不知这位先生,又敢是不敢?”
那先生满脸质疑地瞥了赵吉一眼:
“当真?”
赵吉也不正面答话,而是一扭头,便向着那间茅草屋行去。
可还没等赵吉走出几步呢,就被他身后的盛公公喊住了:
“官,官,少爷!”
“可不能这样呀!”
“少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