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有十数支箭矢,十分侥幸地射在了宋朝兵将的手臂、胳膊上。
虽然卢俊义的这般做法,着实有些有违天和。
可在这种生死关头上,若再顾及那些道义的话,说不好转瞬之间他以及身后的数百兵士们,便会死于非命。
而站在卢俊义等人对面的领军校尉一看,卢俊义这伙居然用着此种方法,规避掉了他们那里的箭雨攻击。
顿时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刚想让麾下兵士们,将那些箭矢换成火箭。
却没曾想,竟被从后面赶上来的鱼得源、房玄度二将纷纷制止了:
“难道尔等还嫌这处不够乱吗?”
“如果这时候,对那些大宋军马施放火箭的话。”
“便很容易将左右两旁的民宅点燃。”
“到了那时候,一旦那些百姓们没了居住之所,便定然又会在城内窜将起来。”
“如此一来,便只会让我军更难抓住这伙宋朝兵士们。”
“你们这些蠢材,还不赶紧将那些火箭换下来?”
就鱼得源、房玄度二将训斥底下的军马之时,卢俊义、宋江等人,却也在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向。
一见对方军马暂停了攻击,立马便决定全军冲杀过去。
一旦与敌方军马搅在一起,对方便再也不敢对他们施放冷箭了。
当宋江、卢俊义二人,率领着麾下的数百军马,再次与鱼得源、房玄度麾下的数万田虎大军搅在一起的时候。
便又出现了刚才的那般局面。
这场仗打到现在,已然打了近三个时辰了。
仅仅只是卢俊义那处,便兀自拼杀了两个时辰之久。
即便如此,却仍没从卢俊义的身上见到一点儿疲惫之态呢。
反倒让他本人,在与鱼得源、房玄度二将所率领的千军万马当中冲杀的,越来越起劲儿了。
大枪所过之处,皆无一合之将。
凡是大步奔行过的地方,皆会留下一大片的敌军尸体。
鱼得源、房玄度二将一看当下这种局面就知道,若想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将那个卢俊义击杀于此的话,根本就不太可能。
于是便当即下令:
“既然那厮如此勇猛,那就派重兵将其牢牢困住。”
“到时候,即便无法将此人杀死,却也要将那厮活活累死。”
“十人杀不了此人,那便围上去五十个。”
“若五十个也不成,那便换上去一百个”
“待那数量加到五百之时,我就不信累不死那厮!”
由于刚才的一番厮杀,早就使得宋江麾下的杨雄、石秀、时迁、李逵、花荣等人,几尽力竭了。
所以这时候,那几员将领即便再是有心帮扶卢俊义对敌,却也几乎是有心无力的一种状态了。
此刻,就只能提着兵刃,一边闪躲着来自于敌军的攻击,一边尽可能地去帮扶一下卢俊义的侧面。
与此同时,还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哪个爱放冷箭的奸诈之人,对那卢员外施展突然袭击。
虽说卢俊义所带领的这支军马,在大谷城内冲杀得已经极其卖力了。
可冲杀至此时,他们这支军队距离那大谷城城门,却依旧有着七八里的路程呢。
莫看这七八里的路程,对于平常人来说,若想走将过去当真容易至极。
可这七八里,对于当下的卢俊义等人而言,却好似天堑一般极难到达。
因为在这七八里的路程当中,可是足足汇聚了数以万计的敌军人马。
这般冲将过去,卢俊义等人没有立即倒下来,便已然算是战力天花板的存在了。
倘若想尽快到达城门口,那更是妄想。
渐渐的,卢俊义的身上也多了一些横七竖八的伤口。
可当下的卢俊义,却根本感受不到这些。
两只手臂带动着那杆大枪,依旧如刚才那般上下纷飞着。
看那样子,就好似永远都不会停歇一般。
鱼得源、房玄度二位将领,此时就端坐在战马上,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卢俊义的方向。
眼眸当中:
愤怒之意,有之。
不解之意,有之。
百般惋惜之意,亦有之。
也不知瞅了多久,竟感觉双眼都有些累了。
于是便纷纷转头,对视了一眼。
当先说话的那个,却是房玄度:
“哎……”
“好勇猛的将领呀,只可惜呀只可惜。”
“咋就拜入朝廷麾下了呢?”
“如若当初,那名将领拜入的,是咱们二位的麾下呢?”
“如此一来,又岂容马灵那厮在陛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咱们二位有如此将领在手,谁人会惧?”
鱼得源听完此言,顿时便双眼微闭缓缓摇了摇头:
“房将军,此言差矣。”
“如果当初,咱们当真把那位将领纳入了麾下,怕是也很难与马灵那厮,在陛
“你入得军中晚些,或许还不曾见识过马灵那厮的本事。”
“可兄弟我,曾几何时却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