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卢员外,是卢员外引兵来救咱们了!”
“公明哥哥,公明哥哥,你听到了没有?”
“是卢员外,卢员外他们来救咱们了!”
直至此时,宋江方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嗓子卢某人到底是何人。
竟是曾经,名声响彻于河北地界的玉麒麟,卢俊义!
当宋江猛然转身,看见身后已然杀入了重围之中的卢俊义之后。
心中一暖的同时,眼眶那处立马就湿润了起来。
至于那心中所想,更是翻江倒海地紧:
太好了,太好了!
那种大帅,果然没有放弃我们兄弟几人!
此刻,竟然派了麾下的第一战将卢俊义,引兵来救我等了。
可是宋江开心兴奋的同时,头脑当中却又冒出了这样的疑问来:
却说这大谷城城池坚固得很呐,倘若我军没有重火器加持的话。
莫说在数天之内了,即便是十数天之内,都不太可能从外打进来呀?
倘若说重火器的话,那指的,便仅且只能是那种钢铁战车了。
可若那些钢铁战车,已然全部汇集到城外的话。
那攻城之时,必然会发出震天动地般的响动来呀。
怎么刚才,怎么刚才却一点儿声响都没听到呢?
这……
又是什么原因?
倘若当下,那种大帅的手中并未有任何一辆钢铁战车的话,那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引军打进城来呢?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莫说那宋江了,即便此刻围绕在宋江身旁的花荣、石秀、杨雄等人,在心中却也想不明白。
可是他们这一行人等都知道,眼下对于他们来说,最最要紧的事儿便是赶紧与卢俊义所部汇聚一处。
然后趁此威势,尽快杀将出去。
至于其他,则都不是首要考虑的。
原本宋江麾下的一众人等,在经过刚刚那场战斗之后,绝大部分都已经绝望了。
之所以在刚才,没有立即倒将下去。
不外乎,就是想在临死之前,再多拉上几个垫背的罢了。
可是现在呢?
宋江麾下的一众人等,其心境与刚才相比却截然不同了。
当下这些人,当真是越杀越猛越杀越凶。
即便当下,宋江一行人等与卢俊义大部,仍然隔着千军万马呢。
可他们这支队伍的攻势,却依旧不减。
刀、枪、剑、戟频频挥出之际,只杀的敌军之头颅,犹如那熟透落地的苹果一般。
咕噜噜地四处乱滚。
再看那个卢俊义,也真不愧是武力值天花板一类的人物。
这时候,竟只提着一杆镔铁长枪,便在敌军阵营当中杀得七进七出。
往往一枪扫将下去,都能立时打飞十余名田虎兵将。
至于被挑、被刺身亡的,更是不计其数。
纵观整个战场,都没有卢俊义的一合之敌。
往往大枪横扫而过,都会有十数名敌方兵士因此而丧命。
更难得的却是,卢俊义这员将领好似永远不会疲惫一般。
自入得城来杀往这处,却也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可是卢俊义手中的那条大枪,仍如最开始那般,挥舞的极为畅快。
而那势头,也更是狂放无敌。
至于那些,紧紧跟随在卢俊义身后的大宋兵将呢?
这时候,也好似沾染上了卢俊义那处的无敌威势一般。
根本没有一名敌方将领,能够抵挡得住。
卢俊义率领着那支军马,仅仅只过了小半个时辰,便与宋江本人所带领的那支队伍,成功汇合在了一起。
而当下宋江那支队伍,除了花荣、石秀以外,其余数人皆都到了筋疲力尽,亦或者身受重伤的程度,再也征战不动了。
而卢俊义见此情景,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立马下令,让麾下的兵士们将宋江一众人等,护在了中心位置。
随后,更是一路带兵,向着城门那处冲杀而去。
而卢俊义的这番举动,却也被立在远处的鱼得源、房玄渡二人深深的看在了眼中,印在了心里:
那,那厮还是人吗?
居然这般厉害!
仅仅只带了数千兵马冲锋,便把宋江的一行人等劫了去。
可万万不能让那厮,携了宋江一行人等出城去。
如若不然的话,就算到时候田虎大王那里能饶了我们。
我们两位将领,却也得被其他同僚嘲笑致死。
引兵近十万,居然还留不住区区数千人。
如此战果,还不羞死我等?
鱼得源、房玄渡二将,越想越是心急,越想越觉得难以接受。
心中羞恼之际,便赶忙大手一挥,咬牙切齿的冲着卢俊义等人奔逃的方向,大吼了一句:
“凡是我大谷城内的兵士,都要竭尽全力地阻住宋江一行人等的去路。”
“万般不能让这伙人,逃出城去!”
“如若不然的话,哪方将领围捕势力,便立斩之绝不轻饶!”
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