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阿娜尔从随身小兜里翻出几瓶不同颜色的特制元素精油放在旁边,透明的瓶子里面不同颜色的精油有着不同程度的共鸣反应,阿娜尔的目光从瓶子上掠过,面无表情地说道:
“残留的元素很混乱,单纯依靠元素反应排除筛选对象有点麻烦。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这附近还在下雨,但是这里元素痕迹的保留仍然很完整,说明对方是雨后很久才找到了这里,所以土坑下面的土壤相对干燥松软,并没有被雨水淋湿;
同时,残留的元素反应依旧较强,要么是对方离开的时间门不长,要么是对方对元素亲和力够强保留时间门够长——”
空安静听着对方慢条斯理地分析,感觉自己仿佛正在聆听死亡降临之前的温柔颂歌。
少女的声音温柔悦耳,但是她说得越多,他距离死之颂歌的结尾也就越近。
阿娜尔拍了拍手上的土,对着空微笑起来。
“风龙还未离去,无法确定他会在哪里行动,所以首先最常见的盗宝团不会在这个时期在蒙德地面上活动,可以把他们排除掉;其次就是同样会使用元素武器的愚人众,但这个时期就算是愚人众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在风起地肆意活动,对他们在蒙德的计划没有任何好处。”
派蒙还有些状况之外:“计划,什么计划?”
“你们和琴团长他们的关系蛮不错的吧?那应该知道愚人众想要代替西风骑士团解决风龙的事情,”
只不过听丽莎的说法,西风骑士团目前似乎只注意到了了愚人众正在觊觎风神眷属的力量。
怎么说呢,阿娜尔已经在强制自己习惯提瓦特的本地人第一时间门总是容易这种超自然的东西上,但是偶尔也希望他们能沉淀下来想想人类之间门永远不会停下来的政治斗争。
这个世界没有马基雅维利写君主论真的太悲伤了。
嗯,虽然她这个须弥人某种意义上也没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就是……毕竟在现任大贤者阿扎尔的促进之下,现在教令院和至冬那边的合作项目还真的蛮多的。
“……总之,愚人众真心想求的大概率不止风龙的力量,他们在主城那边再怎么紧迫逼人都只能说是外交手段,虽然讨厌但是不算违反规矩,但先遣队的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四处乱跑的,在风起地这种重要地方活动落人口舌的,所以就算他们的嫌疑很大,但是可以排除。”
“那就只剩下了丘丘人和深渊法师一类的了啊……”
空故作镇定地补充道。
当然,还有路过且手欠的金发旅行者。
先前他故意表示自己是个哑巴这件事其实定位较为微妙,初次见面保持警惕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他的确不会通用语所以某种角度上当时的情况也算是有情可原,但是这件事情就不一样了。
如果真的被学者小姐发现是自己才是那个应该被诅咒的罪魁祸首,那么可就不是一两句道歉可以解决的了。
更何况我错过了最佳的道歉时间门。
空心平气和地想。
他在提瓦特遇到的人不算少,可这点萍水相逢时毫不吝啬的纯粹善意,至少空并不想因为这样滑稽的理由而被迫浪费。
……而且这还有个委托挂着呢,错过这一单的委托人,鬼知道谁还能给出这么丰厚的酬劳。
——他已经不想再生啃卷心菜了!!!
当空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解决问题的时候,阿娜尔慢慢低下了头。
顺着金发旅者给出的思路,她左思右想细细盘点,然后发现……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问题不大。”
学者眯起眼睛,目光已经望向了某一处丘丘人齐聚的方向。
“卜筮虽然很麻烦,但是这种特殊情况也不是不能用用看。”
只是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有关理智的代价,但是对于一个日常看星星都像是在看歌剧的小丑面具笑脸的人来说,她真正需要面对的问题估计也就是这个笑脸的清晰度,还属于可以忍耐的范围内。
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前身就是塞勒姆学院,这学校在存在期间门学员稀少名不见经传,但是小镇本身倒是因为历史上“塞勒姆女巫审判案”而变得相当出名。
首先,没有一个密大考古系的学生能拒绝神秘学;
其次,没有一个沉迷神秘学的学生能拒绝一位拥有正统传承的塞勒姆出身的温柔学姐。
占卜,算命,塔罗牌……这些东西可都是女巫们入门级别的小技巧。
空不动声色。
“……你的卜筮,准么?”
阿娜尔转过头,对他露出微笑。
“还行,属于够用的程度。”
而这句话听在空的耳朵里就好像是用提瓦特通用语说出来的“你已经死了”。
“虽然说原来的委托是希望你陪我去龙脊雪山,但是现在可以加一条陪我调查深渊法师吗?”阿娜尔想了想,补了一句:“我可以加钱。”
很好。
我现在需要解释道歉的对象不仅是个会给初次见面的外乡人送礼物的好人,还是我现阶段能找到的最大方的委托人。
“我对深渊法师的计划没什么兴趣,我只需要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