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以一战,生死无论。” 古元脸上的笑容敛去,他眯眼看着木青,片刻后摇头说道:“你伤得很重,嬴下现在的你毫无意义,更可况那位叶小姐如今正在我家门口做客,于情于理,我也会好好尽到地主之谊。” 木青眯眼看着古元,突然明白过来,即使古元早已经学会了煽风点火恶心人的能力,但能够一直说到现在,也是得到了某人的认可的。 那人是想要通过别人之口提醒刘葳蕤,还是向通过这种难堪的境地警告自己? 尽管已经猜到了是谁始终把控着局面的走向,但木青依旧对他恨不起来。 对方是慕容静的救命恩人,而没有他和李青牛的出现,大家也不可能还安稳地站在这里,听着让古元他们憋屈至极的道歉。 木青心中思绪闪过,便有了决定,他看着古元认真说道:“你的邀战我接下了,在这一战没有开始之前,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古元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裂嘴露出白齿:“这一战生死勿论,你能来就好。” 得到木青肯定的答复,古元便已经把心思放在如何提升技艺之上,他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破烂地方,于是转头看向林琅天:“前辈,我的成人礼如果能够请到你和刘小姐的到来,一定是我的荣耀。” 林琅天目光深沉地看着古元,眉梢一挑,不知可否地说道:“我很忙的,不过你们那一战如果赌注够大,我也不是不可以来观礼。” 古元表情一愣,他相信林琅天绝对是知道他这句话潜在的含义的,他这么配合林琅天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要早点离开这里,但林琅天是什么意思? 林琅天看着皱眉思索的古元,心里微动,他也没想到一时的压力竟然促成古元成熟了这么多,他挺满意古元的配合,却又有些讨厌这种配合之后显露出来的那种为了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倾向。 林琅天淡淡说道:“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斗,赌注不该是一个女人,你若是败了,便主动放弃继承人的身份。” 古言面无表情地问道:“那木青败了呢?” “他?”林琅天看向木青一眼,问道:“你觉得什么合适?” 木青眉头微动,自觉告诉这个关于赌注的问题,就是一个陷进,不管他说什么,其实都是在当着刘葳蕤和慕容静的面表达着对叶韵的在意。 “怎么了?没有想好吗?” 林琅天看着木青问道,他的眼神很平静,却给了木青很大的压力。 面对林琅天的刻意施压,木青最终选择直面内心,将心中最诚恳的想法一五一十时地说了说来:“叶韵从来不是什么堵住,她就是我的女人。” “不管是谁想要破坏这段关系,我都会拿命去捍卫。” 林琅天的眼神严肃冷冽,替木青总结道:“所以你的赌注就是你的命?” 木青重重点头:“对。” 林琅天看着一脸诚挚认真的木青,目光闪过,他很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个年轻人置于一个本该两难的境地,但这家伙却妄图用真心获得认可。 但如果真是真心的话,可以一颗变成三颗吗? 林琅天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一旁,在见到刘葳蕤脸上迷惘复杂的表情后,心里不免一叹。 真是个傻孩子,这世上男人这么多,就非要喜欢上一个花心的人? 林琅天现在对刘葳蕤是有多心疼,就对木青是有多厌恶,但他依旧极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甚至还颔首笑道:“身份有贵贱,命却没有,死了就是死了,这个赌注不小。” “但我还是有个问题。” 木青心中一紧,朝林琅天点头示意。 林琅天看着木青全神贯注的样,好奇问道:“你有几条命?三条还是更多?如果有人找到我求娶葳蕤,你又该怎么捍卫?我同意了,你是不是得先打赢了我?” “不要再说了!” 一道娇喝直接打断了林琅天的问话。 林琅天听到这声音后,便没再看木青,他转头看向古元,轻声道:“你小子可以走了,但不要忘了你在我面前应承下来的这件事。” 古元看了一眼处在关系漩涡中的木青,摇头道:“晚辈不可能忘,毕竟这本就是我想要的机会,只希望有的人不要忘了自己说得花。” 古元他们走了,古言背着昏死过去的古慈跟在古元身后。 众人看去时,在废墟跃动的浮光间,只觉得这就是两个暮气沉沉的老者,和一个心情沉重的少年。 谁也不可能知道他们三人在来这里之前,会是一种俯视的无敌心态。 隐谷的众人,看着三人的背影彻底消失,才回过神来,但又转瞬被这依旧显得很突兀的结果而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