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甚至对于那个杀了我父母的叔叔,我都有想过就这样吧,我们不找你报仇了,你也别再派人来杀我们,可是这一切我说了都不算啊……” “师妹……” 许左眼中的怜惜一闪而过,本想说出口的安慰最终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因为他知道同情这种情绪最是让人尴尬,它并不会让真正伤心的人感到哪怕一丝的安慰,毕竟活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每个人心中的那些小忧愁大悲伤并不共通。 白嘉禾孤独地站立了片刻,等到心绪平静之后,这才转过身来说道:“师兄对不起,我们快走吧!”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刚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素不相识的年轻男子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我去引开他,你们找机会溜走。” 她以前并没有见过那个人,甚至连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到,但对方仍然是冒着危险救了自己。 还没有报答恩情,为了那些保护过自己的所有人,自己确实没有资格轻言赴死。 白嘉禾走到许左身旁,扶住了许左的右手,“师兄你伤得不轻啊,可惜我并不会师傅的万花心经,若是师傅在的话定能马上止住你的伤势。” 怀草诗在离开万花谷去了皇朝之后,尽管收了两个徒弟,但一向尊师重道的她并没有将万花心经传授给白嘉禾,而是将自己从皇室手中拿到的《百草剑经》传给了两个徒弟,因为万花谷师门传承不但讲究传男不传女,还要求必须将名字写在了传承谱牒上之后,才可以学习万花心经。 许左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我刚刚早已封住了几个大穴,现在行走无碍,师妹我们边走边说,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白嘉禾点了点头,跟在了许左身后继续奔走。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白嘉禾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师兄,你认识曹白芨这个人吗?” 许左脚步不停,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古怪,“你是说刚刚那个色坯?” “啊,师兄你在说什么啊?” “我之前也没见过那人,他的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许左还待再说什么,却突然止住了身子。 白嘉禾脚步不停,看着前面停住的宽阔背影,她疑惑地连忙上前,“师兄?” 等到视线越过了许左的背影之后,白嘉禾张了张嘴,断掉的话音止在了风中。 此时才至申时,头顶的天光有时会从较大的树叶间隙中倾洒下来,气氛在陡然凝聚的刹那里,只剩下光斑里的浮尘微动。 只见在他们二人之前,一身黑色劲装,腰挂长剑的男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耿介淡淡地看了许左一眼,微微一笑:“你们来得太慢了,在下在此等候多时。” 其实他哪里是什么等候多时,只不过是错误估计了许左他们现存的实力,跑过头了。 在将大哥托付给林镇等人之后,他连忙前来截杀对面两人,他原本以为对方能在自己大哥的手下逃走,待会儿肯定还会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是这般捡便宜的场面。 刚刚一路追踪也没发现人影,本来有负所托的沉重心情陡然变成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意外之喜。 耿剑“呛啷”一声抽剑出鞘,挽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剑花,只见他下颌微抬,傲然说道:“二位谁先赴死?” “哼!” 许左拦着师妹正要上前,却陡然被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幕惊大了眼珠。 就在气氛稍显凝重的刹那,只见一条纤细白亮的剑尖蓦然间就刺穿了耿介的胸膛。 “嗬嗬嗬嗬——” 鲜血涌上喉头,纤细的长剑也已拔出。 “这——” 钻心的疼痛传来,耿介这是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对面的许左会突然睁大了眼睛。 耿介拼尽全力地向后扭动着脖颈,他想去看一眼取自己性命的到底是谁。 只不过就算在临死之前,他的眼角余光也只是瞥到了向自己飞速抹来的银光以及在那抹狭窄银光中自己那惊恐万分的脸庞。 一刺一抹,银光乍现之后,便人头落地。 宁初收剑出鞘,可谓是英姿飒爽。 空气凝滞了几分,许左呆呆地看着面前玉立持剑的佳人。 宁初眉头微蹙,她看向了白嘉禾问道:“可是怀草诗师叔门下,在下宁初,按照师承记录的先后来看,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大师姐。” “大师姐?” 白嘉禾与许左同时惊呼。 宁初看着他们微微一笑,便如昙花绽放,“我在去办事的路上正好遇到了怀草诗师叔,她说后面还有我的同门,我便沿着路线寻着动静找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