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第二天吃了早饭就根据名片上的信息去电话亭给旺达制衣厂的老板贺翎瑄打电话。
贺翎瑄明显还没睡醒，声音里面带着明显的起床气。
“谁啊？”
“您好，我叫林暖，想要和您签个单。”
“林暖……”
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行吧，我两个小时以后到我办公室，你看着时间去那边等我。”
林暖循着记忆去到了贺翎瑄的办公室。
里头很空旷，除了一套办公桌椅和一套茶具什么都没有，不像前世，堆满了各种小孩子喜欢的零食和玩具。
她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门边，静静地等待他的到来。
“妈的，哪里来的小孩子，吵死了！”
外头似乎是哪个员工带来的小孩子哭了，惹得贺翎瑄不高兴，开门的时候小声嘀咕着。
“你不喜欢小孩子吗？”
贺翎瑄推开门的时候，林暖看见了记忆里面无比熟悉的脸。
“不喜欢，这种生物特别烦人。”他的脸色算不上好，“你就是林暖啊。”
他吊儿郎当走到老板桌后坐下，“长得挺好看。”
林暖：“……”
“合同带过来了没有？”他食指瞧瞧桌面，“我一会还得去溜冰，你给我签字，我要赶紧走了。”
他好草率。
林暖从怀里面拿出两张合同。
“啧，看着累人。”
才扫了一眼，贺翎瑄就有点不耐烦了。
“要不，我念给你听？”
“不用，我跟你说，我大学学的法律，这种小合同，我扫一眼就知道有没有问题。”
说着贺翎瑄重新拿起合同，圆珠笔在指尖转来转去。
“一周交货，每种样式80件起订，每工时3块钱。”他挑挑眉，“行吧，我还是能赚钱的。”
“这是定金。”
林暖把怀里的信封推过去，1600块钱的定金。
“成。”贺翎瑄刚收了钱，微微点头。
“那我就先告辞了。”
“欸等等。”贺翎瑄叫住了林暖，“我有个绝妙的合作。”
他翻看着林暖的十几张设计稿，眼中闪过惊艳。
“为了你，我开厂的时间提前了整整一年，现在手上都没有订单，设备开着、地租交着、工资发着……”他一边说一边啧啧摇头。
“你这么点小订单，能让我赔得裤衩子都不剩……”其实没有这么夸张，毕竟各种关系网堆叠，他想要赚钱，那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他现在需要调动林暖的愧疚感来达到目的。
“就这么样吧，我不收你钱，你来我工厂里面拿多少货我都不收你钱，甚至在衣服能都打上珍珍美人的logo，但是——”
“我想要买断你的设计稿，在你那边销售的同时，我这边出厂直销，咱们两方售价不能差别太大，然后我这边按照利润分你三成，怎么样？”
“可以。”林暖甚至不需要多想就同意了。
贺翎瑄的资本和势力非常大，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把珍珍美人这个品牌打到国外去。
和他合作，她躺赚。
“行，你明天下午过来，我现在先拟定一下合同。”
林暖拿回自己的1600块钱，喜滋滋离开。
刚关上门，隐约听见贺翎瑄在嘟囔，“还算有两把刷子。”
林暖：“……”
想到贺翎瑄之前说的，“为了你才提前一年开厂。”她嘴角的笑容又减少了一点。
所以其实贺翎瑄和傅致远是认识的。前世贺翎瑄那么讨厌小孩子的人，愿意多照顾阿珍，也只是因为受傅致远的委托。
珍珍美人那边林暖是不再管了，但是窦红章那边，她还欠着人家50块钱打手费。
她想清楚了，只要流氓欺负她一次，她就雇人把何光榕打一次。
打到何光榕害怕为止。
担心窦红章不收钱，她麻烦清洁工大姐代替她交给窦红章，她自个躲在柱子后面看。
“暖暖，好久不见。”
正当她聚精会神盯着窦红章的时候，一个令她倒胃口的声音响起。
沈强相比较之前稍微没有那么精致了，虽然还穿着白衬衫和黑皮鞋，但是头上没有了发胶。
“我可不想要见到你。”林暖一见到沈强就直犯恶心，避开他想要直接离开。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他赶紧用身体挡住林暖的路，不让林暖走开。
“哈？”
神经病吧。
找她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让她给他花钱？
不是，他不是已经确定和王雯萱在一起了吗？前阵子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她还听几个阿姨说沈强已经和王雯萱订婚了来着。
“暖暖，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沈强垂下眼睛，肩膀耷拉着，“雯萱不是好女人，你才是好女人，之前是我没有珍惜你。”
“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原谅我，你打死我都可以！”说着说着，沈强抓起林暖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上招呼。
“滚！”林暖吓得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恶狠狠踢了沈强一脚就要走，却被沈强直接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