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么了?”
他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眼中的怜惜几乎要溢出来,“好严重的样子。”
“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腕,“我还有点事情,不然先再见?”
她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怪的,让她有点缺氧,下意识就想要先逃离。
她始终觉得,相见不如思念。
思念会让人的心中对某人的好感无限升级,见面了反倒是容易暴露缺点。
“是急事吗?”
傅致远轻轻叹了一口气,“忙完这件事情,可以为我抽出一点时间吗?”
“好多天都没见到你,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了,更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
他的眸光变得悲伤,“林暖,你难道想要和我断了联系吗?我在你这边,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又来了又来了。
林暖叹了一口气,傅致远一旦露出这种表情,她都恨不能猛扇自己这个大渣女的耳光,“我搬出来了,你要不要去我新的家坐坐?”
女生主动邀请男生去自己家里貌似不是很妥当。
林暖思考着要不要改个口风,去附近的咖啡馆坐坐叙旧也是不错的。
结果傅致远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像个吸引到主人注意的小狗一样,激动又热切。
“走呀走呀,刚好我带了玫瑰花干,咱们泡茶喝?”
“这个是温性的,经常喝对女生好。美容养颜又散发郁气。”
他絮絮叨叨小半天,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短促“哦”了一声,瞪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林暖。
“可是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我这样子不会打扰你吗?”
“其实我没有很伤心的,你可以先去做别的事情的。”
现在才反应过来?
林暖哑然失笑,“不是急事,明天做也可以的。”
傅致远比她大了七岁诶。
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幼稚啊。
另一边,阴云转眼之间吹到了教室的窗边,林霄季趴在桌子上目光放空地看着林暖的座位。
稀奇啊,他这位十分好学的优秀三好学生同桌居然没来上学。
听说请的一个多月的病假。
那是得多严重的病啊?
他好歹和林暖做了三个月的同桌,多少都是有了一点革命友谊。
同桌重病不起,他怎么说也得去看望一二。
没准同桌看看他这么一张英俊帅气的脸蛋,就春心荡漾进而霍然而愈。
啧。
想到小同桌在看见他出现在她病床后的那一秒钟脸上绽放的惊喜的笑容,他乐呵呵地傻笑,盯着右边的空位无声说,“哎呀哎呀,不要这么受宠若惊嘛。”
“林霄季。”
一个柔柔弱弱的嗓音响起,瞬间打破了林霄季的幻想。
“你在想林暖?”
唐嘉莹推开林霄季的前桌,直接坐在他的座位上,和林霄季面对面。
她柔嫩如百合花的脸上居然扭曲着,露出了一种诡异的残忍。
“林暖不会再来上课了。”
“操,你他妈说什么呢!”林霄季以为是唐嘉莹动了什么手段,眼神登时就凶狠了起来,眯成一条细缝,这是一种随时就会主动开始攻击的神色。
“我可没有胡说。”
唐嘉莹嫌弃得皱皱鼻子,“林暖辍学去卖性感内衣了,你不知道吗?她现在贴在商场上的海报,衣不蔽体,是个男的都勾引,都不知道骚成什么样子了。”
林霄季才不相信自己那高冷的小同桌会是这种人。
他别过头,懒得再看唐嘉莹。
“你别不相信。”唐嘉莹冷笑,“卖内衣赚的钱可多了,她一个穷酸鬼,卖内衣勾引男的,可真的会比读书赚钱多。”
“你最好管住你的嘴,要是再让我听见你造谣,我撕烂你的嘴。”
“你不敢。”
这些天林霄季已经因为林暖和她闹了很多次别扭,她的耐心已经告罄,不愿意再伪装所谓的纯良了。
“林霄季,你最好收一下你的爪子,好好讨好我。”她眯着眼睛,“从前是我喜欢你这张脸,才愿意放下身段去对你好言好语,要是我不要你了,你猜伯母会不会把你赶出去?”
“你试试。”
现在课也上不下去了,林霄季背起书包就走。
妈的,看见这个鸡婆一整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傅致远,你知道掮客吗?”
林暖家里没有茶具,不能泡茶,只能把玫瑰花丢进水壶里面,袅袅水汽散开,空气中都是玫瑰花的甜香。
林暖原本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下来,微微闭上了眼睛。
从唐建业到芭莎时尚,都有镇长做后台。
90年代,因为交通闭塞、信息闭塞、监管不严,镇长类似土皇帝,职权大得很。
她一个女学生,还真的没有丝毫能耐可以和镇长为敌。
“怎么了?”
傅致远眉心微动,凝视林暖苍白的脸。
“没什么。”
掮客,政治界的中介。
林暖半睁眼睛。
其实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