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玫瑰给予的情报里说,阿兹尔的出现让许多隐藏在暗处的组织浮出了水面,其中某些组织疑似有虚空的痕迹...... 这份情报,实际上并没有给出什么具体指向。 但真正的聪明人办事,往往只需要一个模糊的方向就行。 既然不知道是哪些组织浮了出来,又是哪些组织背后有虚空的痕迹,那就......咬住它们的目标! 你们是奔着阿兹尔来的,那我们就先去接触阿兹尔,甚至是一直跟在阿兹尔身边。 只要有耐心,鱼总是会上钩的。 南柯这桌的动静又牵动了茶馆男人的心。 在看见自己的客人都站起来后,他下意识地走了过去,先看了看还剩大半壶的茶叶,又看向了弗拉基米尔,“两位是要走了么,我们可以帮两位打包。” 男人没有问南柯,因为他知道年轻人是不懂得节约的。 但弗拉基米尔没有要求打包,而是挥了挥手,“倒了吧。” 一壶足以让普通恕瑞玛家庭吃一个月的茶,在真正的贵族眼里不过是随意可以丢弃的垃圾。 旁边的南柯没有说什么,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堆起了笑,“我们茶馆有车,可以免费送两位去旅馆。” “你们对每一个顾客都这么热情么?”弗拉基米尔问道。 “不是。”男人很诚实,“其他客人没有您这么富有。” “呵呵。”弗拉基米尔笑了,没有拒绝男人的热情,“我们不去旅馆,你们这的车夫知道哪里的花最香么?” 花最香? 男人又愣了一下,但很快露出了每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知道的,知道的,您稍等。” ............ ............ 一辆骆驼车缓缓地驶向了城镇的西边。 车厢内的弗拉基米尔抬起手,一道稀薄的猩红色光幕将他和南柯都笼罩了起来。 “现在可以说话了。”弗拉基米尔道。 “我们现在是去哪?” 南柯没有问,为什么要坐上这辆车。 因为无论茶馆男人是什么身份,坐坐车都不会影响什么。 甚至于如果南柯的推测是对的,坐上这辆车反而会让对方稍微放心一些。 “花最香的地方,一般是指当地最好的妓院。” “哦,您饥渴了么?”南柯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随即这份惊诧又变成了惋惜,“可惜我们的玛乌拉不在。” 玛乌拉是弗拉基米尔的那位助手,曾经的画家小姐。 许久没有出现的她,现在正在皮尔特沃夫。 弗拉基米尔看向了南柯,显然不打算配合表演。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它附近。” “附近?” “到时候就知道了。” 骆驼车很快停了下来。 驾车的车夫恭敬地跟南柯告别,而后头也不回的调头离开。 弗拉基米尔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装修风格极为粗旷的‘花店’。 南柯则站在旁边,努力地去研究这家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良久,弗拉基米尔吸了口气,看向南柯道:“想进去体验一下么?” “???”南柯。 “不想。” “哦,不喜欢这个口味?” 说完,弗拉基米尔自己先笑了,没有长辈喜欢晚辈在自己面前开黄腔,但每一个长辈都喜欢在适当地时候去调侃一下自己的晚辈。 摇了摇头,弗拉基米尔用下巴指了指花店附近的小巷,“走吧。” 小巷前面除开花店外,还有一排商铺,基本都是餐饮店铺。 毕竟保暖后才会思‘英语’。 如果说前巷的商铺门面是女生精致修饰过的面庞,那么后巷的景色就像是女生的寝室。 各种厨余垃圾以及计生垃圾虽然有专门的位置堆放,但那股气味在恕瑞玛的高温下就像是被催发出来的劣质香水。 弗拉基米尔皱了皱眉头,看着身边的南柯,像是想说什么,但没好意思说。 南柯本能地想要张口,但这种行为很快又被理智给遏制住。 弗拉基米尔就这样盯着南柯看了很久,见南柯始终没有给他想要的反馈,只能自己叹息了一声,开始往巷子深处走去。 每到一处房屋前,弗拉基米尔就会停顿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