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不算成功。 当他领着死线主动冲向恐怖的能量洪流后,世界似乎变得缓慢了起来。 这种缓慢不仅仅是空间层面上的,还有时间层面上,但也有可能只是他自己的意识层面上的。 总之,南柯似乎进入了所谓的濒死状态。 这是一个很寻常但又很神秘的状态。 寻常在,几乎每一秒世界上都有无数人进入这种状态; 神秘在,活着的人并不知道这种状态到底是什么感觉。 毕竟你没办法找到一个即将进入濒死状态,且有着完整意识的人,来给你仔细形容他的感受。 或者说如果一个快死的人还能完完整整富有逻辑地讲述他的感受,证明他的状态还不够濒死。 这就导致,濒死状态成为了一个暂时还无法洞察的领域。 但南柯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进入了这种领域。 除开对时间和空间的感知变得迟缓外,他似乎对疼痛也没了太多感知。 当他融入那两道颜色时,想象中那种激烈对撞地反应并没有发生。 在这道特殊的结界里两种能量似乎摒弃了属性的对立,只是遵循着规则在流动,在寻在一个能容纳它们的地方。 无论是破败之咒的力量还是生的力量都很顺从地融进了他的体内,或者说是它们很大度地接纳了南柯融入它们。 黑色和白色的纹路一层又一层地在南柯的身上扩散,像是密布地蛛网将他完全笼罩在了其中。 死线本能地释放了吞噬能力,但在几乎无法计量的体量面前,所谓的吞噬也变得了一种‘撒娇’。 伴随着这种并不知道该如何界定谁才是主体的融入,南柯发现自己的能量储备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攀升。 自从接受了面具灵母的死神面具后,南柯的灵魂强度一直遥遥领先于身躯的强度; 因此在跟弗拉基米尔聊天时,还总会抱怨自己的身体强度拖慢了自己的进步。 但现在事情似乎反了过来,灵魂在此时反而成为了弱势的一边。 南柯感觉自己就就像是一个水缸,实力的提升就像是往里面注水一样简单。 但伴随着这种‘强大’,南柯看见自己的身体开始了融化,就像是巧克力被放在了微波炉里,固体在此时很直接转成了液体...... 意识开始变得更加纯粹,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似乎任何多余都会被剥离开,包括身体......包括灵魂...... ............ ............ 无尽星空中,沉寂了许久的世界意志忽然发出了一道‘声音’。 “他要死了。” 下一刻,某一处空间忽然显出了面具灵母的身影,空洞的眼眸里正在倒影着结界内的画面。 “你准备干预么?”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呢?” “因为你上次就表现出了想要干预的意图。”面具灵母目光灼灼地盯着一处空间。 上一回它们就世界意志到底该不该有自己的‘想法’简单讨论了一下,最后的结果是由世界意志的沉默而结束。 “但上次我最终还是没有干预,而且我当初是想抹杀他。” “这次呢?” “这一次我的想法变了,我觉得他现在不该死。” “你越界了。” 面具灵母转动了一下方向。 它忽然觉得这片宇宙面临的问题并不仅仅是虚空。 “越界......”世界意志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个界限该由谁界定呢,是否能跨越这条界限又该由谁判定呢? 谁能判定我的行为是属于越界,还是属于世界的选择? 又或许我诞生的意义就是在某些时间点去对某些事件进行干预呢?” “......” 面具灵母沉默了,它跟世界意志的接触并不多。 但它能清晰地感知到世界意志正在发生变化。 “你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虽然无法掌控整个世界,但我能洞察许多存在的‘内心’; 这个外来者很有意思,我指的是他的思想......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救世主,更没有什么天生的神灵和恶魔。 每一个个体和意志的任何思想都是以自己作为起始点,那么我作为世界意志,为什么不能为了让世界延续下去,而对某些事件的发展进行干预呢? 或许从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