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并没有对风之化身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在自己被彻底吃干抹净前,南柯‘逃’出了那座教堂。 这是他生平头一回,对一座教堂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情绪。 迪斯的教堂,让他明白了什么叫作一个男人的担当; 而这座教堂,让他明白了什么叫作一个男人的隐忧! 过度疲劳; 力不从心; 等等词汇在他的脑海中回旋了无数次,一直到坐上机械车他才摆脱了那种情绪。 苍白的脸色让南柯看起来有些脆弱,坐在他对面的萨勒芬妮看着这张脸,内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怜爱的情绪。 但当她想起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后,怜爱瞬间被紧张取代。 而紧挨在南柯身边的弗拉基米尔,此时脸色也没比南柯好多少,眼角位置还残留着淡淡的血痕。 当一个掌握了血魔法的人开始抑制不住的流血时,证明他的伤势已经非常严重了。 被南柯撕裂的灵魂伤势还没彻底愈合,又被迦娜来了一个更大的; 可以说这一套男女混合双打让弗拉基米尔陷入了千年来最虚弱的阶段。 但他的眼眸里却闪烁着一抹光芒,坐在对面的萨勒芬妮不去仔细听都能感知到一抹想要跳起来欢呼的雀跃。 “回去吧。” 弗拉基米尔道。 他现在只想回到庄园内的画室! 满脑子里都是画画! “你先回去。” 透支归透支,但南柯还有事儿没办完。 在跟迦娜蒂杰了契约后,他能明显感应到一种若有若无的牵绊存续在两人的灵魂深处。 再加上迦娜已经把他的职责当成了自己的职责,他也不可能真就给迦娜留下一堆烂摊子。 皮尔特沃夫和祖安的割裂,乃至两座城市内部的割裂,都已经持续了数百年。 而现在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如果能把握住机会,说不定他能让这两座城市重新成为双城! “你是打算替她收拾收拾家里?” 弗拉基米尔嘴角露出了一抹八卦的笑容,他不能看透南柯的灵魂,但他对人性的把握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 “......” 南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弗拉基米尔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作为一个艺术从业者,他不需要真去实事求是的创作。 靠脑补去制造些更抓人眼球,更能反应人性的内容不是更好么? 就比如那位吉拉曼恩夫人的书,如果她真实事求是去写,去描绘俗套的神灵拯救人间的故事,就算更加真实,但怎么可能会有受众? 人们狂热追逐地,往往并不是真相。 “你现在要去哪里,先送你过去。”弗拉基米尔道。 “科林的店铺。” 南柯在跟迦娜共享视角时,看见了那里发生的事情。 而现在那位孤立无援的塔利斯议员应该会乐于接受一个朋友。 这一回皮尔特沃夫难得的没有堵车,在将南柯送下车后,弗拉基米尔看向了萨勒芬妮,这位小姑娘的目光还停留在南柯的背影上。.. 但他能看出来,这位小姑娘的眼神里的并不是爱慕,而是好奇和敬畏。 她似乎也看出了点什么...... 弗拉基米尔抿了抿嘴唇,“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萨勒芬妮有些紧张,“他是个好人,不,他不是人,不对......” 看来确实是看出来了,弗拉基米尔对此并不奇怪,一个拥有特殊灵魂能力的人肯定会比普通人更敏锐,“这真是一段神奇的经历。” “对!” 萨勒芬妮立刻表示认同。 “我准备回去画一幅画,来记录这段经历。” “您是一位画家么?” “是的。”弗拉基米尔点头承认,而后引诱道:“你难道不认为这段经历需要被更人传唱么?” “我准备写一首歌。” 弗拉基米尔眼眸一亮,“哦,这么巧么,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先别急着回去。” “您是想分享一下见闻吗?” “对,作品创作不仅需要灵感,还需要足够多的细节,你后面出了教堂,但我一直在里面,或许我可以为你的作品提供更多内容。” 弗拉基米尔用一种很认真地态度道。 “那......”萨勒芬妮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