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和弗拉基米尔没有被关进曾经关押过蔚的静水监狱,而是被转移到了一个规模更小,但环境明显更加优越的监狱。 监狱地砖和墙壁是大理石经过打磨后制成的,上面竟然还有精致雕刻的图案。 内部的空气明显比外界更湿润些,温度也更加适宜,应该是内部某处装载了海克斯加湿器和保温器。 南柯和弗拉基米尔分别被关押在了两间相邻的牢房,但两间牢房中间的那面墙竟然有一个两平米左右大小的透明玻璃,方便他们交流沟通。 此时此时,南柯躺在自己牢房内的软座上,腿则翘在了旁边的靠垫上。 透过中间的玻璃,他能看见对面的弗拉基米尔跟他差不多的动作,但手中多了一杯红酒。 南柯轻轻咂了咂嘴唇,与其说他们两个人是来坐牢的,还不如说他们是换了个位置来度假。 吉拉曼恩家虽然有胆气把他们关押起来,但这份胆气也仅仅局限于限制他们自由了。 至于其他方面,吉拉曼恩提供的待遇标准甚至比皮尔特沃夫最好的酒店还高。 “这样有用么,她肯定知道这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南柯问道,这里的她是指梅尔。 在被关进来之前,他们接受了例行询问。 在询问过程中,南柯按照事先的安排承认了所有罪行,包括被凯德华德家族隐瞒起来的谋杀。 但他同时指认了梅尔,说所有罪行都是受梅尔的指使。 按照弗拉基米尔的说法,这是一种最简单的拉梅尔下水的方式...... 她有白手套,但她有白雨衣么? 她能挡得住泼向她的脏水么? 如果梅尔没有问题,那就制造问题! “我前几天要求基西拉家族的族长给米达尔达家族写过一封信,如果米达尔达不想两个家族交恶,那么就得保证我在皮尔特沃夫不出事儿。” 弗拉基米尔指了指自己脚下,“但我现在在牢里,你知道对于一位家族继承人来说,在其他地方接受审判意味着政治生涯就此结束,她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呢?” “所以梅尔必须得把我们保释出来,以此向她的母亲和我背后的家族表达态度,哪怕为此她需要主动接住这盆脏水。” “什么意思?”南柯皱了皱眉。 “她知道我们在算计她,但她也知道只有她认罪,我们才会离开。 这就是贵族们最喜欢玩的把戏,以势压人。” “但她绝对有办法洗脱这些罪证。” 当南柯见证过皮城的黑暗后,很难再以正常逻辑去看待这些事儿。 “这座城市里难道没有她的敌人么?”弗拉基米尔懒得跟南柯去科普那些又臭又长的贵族游戏规则,他换了一个话题道:“你好像很看好那位执法官。” “她是一个有理想的人。” “但理想和现实往往有差距。” “正是因为现实和理想有差距,所以坚持理想的人才更值得尊敬。” “呵。”弗拉基米尔将酒杯放下,“但我见过更多的人是在坚持理想的过程中被现实碾碎了。” “或许吧,但我相信她能坚持下来。” 作为自己在接触后游戏后玩过的第一个adc,南柯对凯特琳有信心。 弗拉基米尔没有争辩下去,时间会告诉他答案,而且这个揭晓答案的时间不会太远。 他抬起头看向了挂在墙上的时钟。 现在是上午十点。 距离定在下午六点审判已经不远了。 ............ ............ 在南柯和弗拉基米尔被捕后的第三个小时。 米达尔达家。 那位曾经向南柯发出夜宿邀请的奇拉曼夫人正站在另一个女人身后,小声道: “梅尔大人,吉拉曼恩议员邀请您去参加议员会议。” “我知道。” “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不去理会。”作为幕僚和助手的奇拉曼夫人建议道:“这种指控没有任何效力。” “我不能让基西拉的继承人在皮尔特沃夫受审!” 梅尔坐在办工桌后面,一只手扶住了额头,另一只手拿着一封来自她母亲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基西拉家族的继承人不能在皮尔特沃夫受任何委屈。 愤怒和不满的情绪清晰地在梅尔的脸上呈现出来,她将信揉成了一团,目光阴沉地看向了诺克萨斯方向。 她的母亲很少会插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