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没有去管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在女人对弗拉基米尔袒露心扉时,他已经下到了地下室。 楼梯的尽头有一扇铁门,他轻轻一推,门直接被推开,这意味着房屋的主人,根本没有想要将这间地下室给隐藏起来。 铁门内光线很晦暗,一盏燃了半截的蜡烛有气无力地在黑暗中摇曳。 而在蜡黄色的灯光下,几道颓靡的身影被黑色的锁链锁在木桩上,木桩直接连接着墙壁,像是一道道牢笼,将这里几道身影死死困住。 到了这里,血腥味反倒是没那么明显了,这间地下室里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去味剂,而自己在楼上客厅闻到的味道,很可能是弗拉基米尔将这里流淌出去的空气提纯浓缩后的。 南柯走了进去,那几道颓靡的身影在听到动静时,都下意识地往墙边缩了缩,像是一只只受惊的野鸭,在看见陌生人时会条件反射地进行躲避。 将那盏蜡烛取下来拿在手中,南柯靠近了其中一道身影,将蜡烛递送过去后,稍微明亮了一些地光线让南柯看清了那人身上遍布的伤痕。 这是一个身上满是伤痕的男人,每一道伤痕都不重,且大部分伤口甚至都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但它们的数量足以让任何一位密集恐惧症患者作呕。 在那道身影背后的墙壁上,还有用血迹涂抹地图案。 图案很潦草,大概能看出是某种禽类的轮廓。 南柯看了一会儿,在地下室走了一圈,在角落位置发现了一个精致的木箱。 将木箱翻开,南柯愣了一下。 这里面每一件东西,都给他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是因为自己总在网络上或是某些影视文学作品里看见; 陌生,是因为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现实中接触这些精致的小玩具。 皮鞭; 蜡烛; 手铐; 圆球; 尾巴; ...... 玲琅满目的收藏让南柯摇了摇头,地下室里确实是有惊喜,但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种惊喜。 他重新上了楼,发现弗拉基米尔和那位夫人正小声说着话,而在另一边,那位家主正挺着一张更苍白的脸蛋看着不远处亲密耳语的两个人。 从这位家主的面相和性格上来看,是真看不出他竟然还有那种趣味的。 但有些癖好,本就是一种反向的发泄。 或许正是因为他平时在外面唯唯诺诺久了,私底下才会喜欢那种玩法。 至于这种人性扭曲的原因...... 南柯看向了站在跟弗拉基米尔耳语的女人。 从刚刚的对话其实能看出来,这位少爷对自己的妻子是有感情的,否则他不会在看见妻子领男人回来后那么生气。 但偏偏他的妻子似乎并不想回馈这份感情。 不对。 南柯忽然想到了女人过分的热情以及管家的见怪不怪。 可能,女人也确实对这份感情进行了回馈,但回馈的方式跟寻常人不一样。 男人给女人了一颗真心,而后女人回馈给了男人一片草原。 这一瞬间,南柯脑子脑补出了许多东西。 一位小贵族好不容易碰上大运,联姻到了一个喜欢的女人,但这个女人的胃口似乎比普通人大许多,而且丝毫没有遮掩自己对丈夫的鄙视。 但这位丈夫在受尽了折磨和白眼后,并没有选择终结这段关系,而是放任妻子跟其他男人苟合...... 而他自己则寻找了另一种抒发情绪的方式...... 这一刻,南柯看向那位少爷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悯。 许多人都会经常说着舔狗不得好死,但又有多少人是一边说着这话,一边默默把牙齿打碎了往肚子里吞的? 坏和可怜在很多时候往往并不冲突,甚至还是相辅相成的。 “地下室里有什么?” 在看见南柯出来后,弗拉基米尔立马问道。 “有几个人,还有一些小道具。” “人和道具?” 弗拉基米尔眼神闪了闪,没有细问下去。 他知道许多贵族都有自己的小癖好,且这些小癖好多半都见不得人,他也懒得去深入了解。 “我刚刚也听见了点有意思的事情。” 弗拉基米尔对南柯道。 “嗯?发生了什么?” 南柯一边问,一边看向了女人,如果出现了什么变数,那么大概率是因为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