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芊正要发作,庭兰急喘着进来,“姑娘!有……有大事!” 宋芊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上下不下,半晌才缓过一口气,烦躁道:“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的!” “奴婢方才听见两个丫头小声说话,奴婢没听的太清楚,可隐隐约约的,说什么温姨娘,秘密,灭口几个字……还提到了郡主!” 宋芊怔住,“郡主……灭口?” 采蘋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会不会是温姨娘知道了元衡郡主的秘密,才被设计灭口的?” 宋芊皱眉看庭兰,“说悄悄话的那两个丫头是谁?” “奴婢没看见人,只是路过花园假山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嘀咕,等奴婢反应过来,声音已经消失了,奴婢悄声追了几步,也没看见人影。” “废物!”宋芊怒道:“光听见这么点消息顶什么用!” 庭兰委屈垂头,采蘋说道:“姑娘,也不见得没用,至少咱们有着手的方向了。” “你是说,去查元衡郡主?”宋芊沉吟着,渐渐冷静下来,“倘若真的是元衡郡主下手下了温玉娘呢?难不成我要揭穿她?她是郡主,是魏尚书的正妻,轻易动摇不得……说不定咱们把事情查清楚了,反而惹下更大的祸事。到那时候,也许就不是受冷落那么简单,还要丢命!” 采蘋急切道:“难道姑娘就要顶着杀人的名头,一辈子憋屈在这小院子里?” 宋芊当然不想,但她也没胆量去动元衡郡主。 采蘋又劝:“不如姑娘先暗中查一查,倘若苗头不对,咱们再收手。” 宋芊想了又想,翻身的念头太过强烈,盖过了不安,答应道:“你要小心再小心……” “奴婢明白。” ***** 下午,李清懿正趴在案头写写画画,长阑进来禀报。 “姑娘,宋芊在打听郡主的事。” 李清懿诧异扬眉:“打听郡主?她不盯着林氏,打听郡主做什么?” 长阑摇头,“奴婢也不知,只是对方打探似乎也没什么目的。” 二人正说着,菘蓝颠颠跑进来,“姑娘,长宁回来了!” 长阑惊喜转头,李清懿也笑着从书案后走出来,“快让她进来!” 她话音一落,长宁就背着个巨大的包袱进来了:“姑娘!” 李清懿笑道:“好长宁,你总算好全了。” 长宁把包袱放下,转了一圈,展示给众人看:“奴婢觉着自己比以前还好呢!二夫人都把奴婢给喂胖了!” 李清懿好笑:“回来就好,你再不回来,长阑被我使唤的腿都要断了!” 长宁嗔笑着看长阑一眼,“姑娘就应该多使唤使唤这懒丫头,以前可不都是我在跑腿嘛!” 几人笑闹了一阵,长宁蹲下拆包袱,“这里面是二夫人给姑娘带的东西,吃的用的玩的一大堆,还有二姑娘和远哥儿给您带的。” 李清懿哭笑不得:“大家都住在京城,我随时都能回去,何必还要你背过来。” 长宁摊手,“谁让姑娘是大家的心肝呢?” 她顿了下,突然又说道:“对了,我来的路上,听人说起郡主的旧事,是姑娘让人传的?怎么突然传起那些话?” 李清懿讶然,“什么话?我并未叫人传。” 长宁诧异道:“说的也是上回那些,就是姑娘刚进京时,都传郡主跟魏世成早在和离之前就认识了什么的,只不过这次说的很不好听,上回还比较隐晦,这次就很露骨了,甚至连通奸那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什么?”李清懿简直惊掉了下巴,“谁传的,这么狠的吃相?” 长阑说道:“不会是宋姨娘吧?她才让人打听郡主的事,外面就传出来这话了。” “宋芊?”李清懿拧着眉头,“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这传言中的不怀好意,简直是要将元衡郡主浸猪笼的架势。 宋芊跟她有这么大的仇怨吗? 而且,短短一日的时间,就能将事情传扬到如此地步,如果没有宋家帮忙,宋芊绝对做不到。 菘蓝无语道:“宋姨娘不会以为郡主杀了温姨娘嫁祸给她吧?要不然,奴婢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长阑莫名其妙,“郡主没事杀温姨娘干什么,她跟温姨娘连边都搭不上。” 李清懿点头:“她跟温玉娘好像连话都没说过,这实在太奇怪了。” 这时,魏兰尔过来找李清懿了。 李清懿见她面上带着急色进来,便知她是为了传言的事,“兰尔,你从外祖母家里回来了?” 魏兰尔去外祖郭家小住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