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感到自己很欣赏这名女性,就好像有两个自我在脑海里彼此交战。 不止是对李理的感受,在其他方面也是一样的。对于自己的性格的认知,以前尚且能明确地把握,就算有控制不了杀欲的时候,至少也能将理性的那部分自己切分出来。然而如今这种界限已经不再清晰了,哪一部分是自己的意志,哪一部分是身躯的本能,他已经无法再区分出来。如果常人的决策器官是脑,他简直就是字面意义地凭着"心"在行动。 混乱的思绪中,他登上了火车。期间确如李理所说,根本没有检查身份证的环节。只不过是把车票递给检票员扫了一下,就轻而易举地通过了关口。 整个车厢内冷清得吓人,乍眼看去似乎就只有他跟李理两名乘客。一直到火车快发动时,才上来一个银发苍苍的老者,落脚在距离两人最远的异端。 "...笼城。" 坐上软卧后,他读出车票上标明的目的地。那是一个他完全没有印象的地名。 "不必对此太过认真。"坐在他对面的李理说,"此地的直达列车只通往三处,分别是笼城、红落和望殊。它们,在旅游局网站显示,皆为本市的佳邻良伴,但你永远不会在地图上找到它们。这是三位只在必要情况下存在的朋友。" "这三个地方,你都去过吗?" "可以这么说。"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无法令周雨觉得满意。当他准备询问目的地的详细,李理只是摇头说:"在这件事上言语是乏力的,你必须亲身体会才行。当你见过笼城以后,另外两处的情况亦将不言自明。" "那就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周雨有些无可奈何地回答,然后闭上眼睛,靠着理侧的墙静静休息起来。他已连续两天未曾入眠,但没有无梦药,他却无法使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后,火车发出震天的轰鸣,沿着轨道奔向"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