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周雨现在可能需要朋友陪着……拜托你了。” 当父亲的人如此简洁地交代完请求后,就挂断了通讯,听意思也不打算马上回国。 虽然这么想未免多事,罗彬瀚总觉得周家的人都有一种奇特的个性。该说是内敛还是冷漠呢?他们似乎鲜少表露自己的感情。这一点不仅是周父,作为朋友的周雨在学生时代同样如此。因此,得知一向自律的友人竟以如此状况入院,他马上终止了海边度假,连夜坐飞机赶回来探望。 “……哈哈,算了,人没事就行。” 最后,罗彬瀚只能将整件事一语带过。不管周雨为何而自杀,现在都没有必要再去刺激伤患。他用满不在乎的笑嘻嘻口吻说:“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正好,我们也有几个月没见了。过两天你出院,咱俩一起去大宴庭搓一顿,给你洗洗晦气,怎么样?” 说话时,他暗暗观察着周雨的神态。外人也许看不出来,作为多年的挚友,他却能从细微变化里判断出对方的态度。 依他所见,周雨的情绪并不坏。但除此以外,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有点心不在焉。 只是想到周雨割腕时家里的布置,他不禁提心吊胆起来,暗想这小子以前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千万别一时糊涂信了什么邪教。像那轮子、闪电,以前两人提起时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没道理周雨突然间就鬼迷心窍了。 这时,周雨忽然说:“你平时做的梦有多长?” 罗彬瀚一愣,半开玩笑地说:“这啊——取决于是什么梦了。如果梦的是男人,三秒就吓醒了;如果是美女,怎么也要到本垒吧?” 这并非真话,实际上罗彬瀚更经常做些无关异性的梦,和那类事完全没有关系。但眼下为了调节气氛,他故意用一种油里油气的黄段子腔调说话。 然而,周雨对此没有任何反馈,依旧像是在怔怔出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梦到周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