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害无益。 她把手里的金球递给伊。 “你保管这个。或许它是某种重要的东西。” 伊用他的手臂稳稳夹住那颗球。然后他局促地坐上翘翘天翼的背,靠她的帮助飞进垂直向下的通道里。 “嘿,不高兴的该是我!”翘翘天翼抗议道,“我可不喜欢跟陌生人的屁股挨着!” 伊更加不安了。他扭头盯着坐在后头的雅莱丽伽,仿佛指望她给予一些力量,但雅莱丽伽没留意这个小小的问题。她的注意力已被转向这不老者居处的内部。 通道内很明亮。墙壁上分布着的照明束线大部分都完好无损。空气畅通,但尘埃却几乎瞧不见,似乎百年来净化和循环系统也作用得很好。一切都像是不久前还有人精心维护着。 没人出来迎接。也没有武器抵抗。在落地以后是个广阔而温暖的圆厅。 圆厅的地面是翠绿的。一片茂盛柔顺的青草地。因为缺乏修剪而长到了雅莱丽伽的膝盖。在草丛间点缀着一串串彩花,形状犹如指头大小的鸟雀。厅壁有流水潺潺而下,散发**与香精的甜味。灯光铺满了顶部,但却均匀得并不刺眼,雅莱丽伽几乎以为自己置身于艾森岛的白昼当中。 伊坐在翘翘天翼背上,略带惊恐地瞪着脚底的草丛。他大约没能从雅莱丽伽的记忆里知道这部分,因为认为这些末端尖锐又翘起的地毯是某种致命陷阱。 “这是草——草。”翘翘天翼说,“它不会咬你的。一般来说还可以吃呢。瞧。它们这么光滑。” 她俯身咬了一口草丛,在雅莱丽伽警告的视线里吐掉。随后蹦跳着把伊从背上甩下来。 “别那么大意。植物里或许有毒素。” “噢噢,毒对我没什么问题。我受到过祝福。而且,你看,这些草又软又顺,它们是没法割破皮肤的。我猜这是主人的装饰——不过,我想出口那儿就不是了。” 他们看向那儿。波迪正站在一个拱形通道前,注视里头的动静。他的一只脚踏前,但却没走进去。通道里的景象使他心生顾虑。 雅莱丽伽走到他旁边。她做好了心理准备,猜测自己会看到些可怖的画面。但通道里没有她想的众多死尸,或是任何超出忍受的画面。 确有东西守在通道里,但雅莱丽伽很难断言它是否曾经是生物。那东西,就像是一个机械盘带着四个很小的轮子,大约有半人高。上端有一盏闪烁的指示灯。在这机械盘周围还散落着些叫人困惑的零件:一些明显是枪械和利器,另一些也是黝黑平顺的细杆。它们是完全散架的。 “这是什么?”雅莱丽伽问。 波迪盯着那个机械盘,过了一会儿答道:“我的同类。” “我瞧见过你的脚。” “那不重要。这东西……我见过类似的。在训练的时候,他们的改造方式和我们不同。他们是不老者们用来驻守自己的基地的。” “所以,那轮子的上面?” “本该是个人。就像我的上半身。而那些武器该装在他的六或八只手上。” 他们没能在散落的零件里找到任何人体组织,仿佛把部分已在这百年间完全地腐朽了。在他们走进时,机械盘上的指示灯急遽地闪烁,仿佛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在眨眼。但是轮子却没有转动,地上的武器更不会跳起来自动射击。负责做出决策的那部分不在了。 波迪缓慢地迈过机械盘。结论已经变得很明显。如果所有的守卫都已丧失,所有的防御都已失效——那就意味着这基地确实已经毁灭了。当守卫和探子们在尘世里履行着他们的使命时,他们的主人已然死去。不。不是死去。 波迪沿着通道往前走,其余人跟着他。他们走过了许多美丽的、充满奇异感的房间。连椅子也是由宝石制成的宴会厅。犹如巨兽肚腹般的按摩室。在某个六面柔软如肉质的宽敞房间里,赤裸的无生命的男女人偶静坐着,背后的能源线却全被切断了。全是液体的房间,游动在里头时散发出酒液的清香。就如同在之前的每个空间里,他们在水底找到了依旧存活却毫无反应的不老者。 不是死去。波迪把那水底的不老者搬了上来。他们继续走,雅莱丽伽数着每个发现的活死人。他们并不是每个房间都进去,只是循着向下的通道走。但她已数到了三百四十二。 最后,她们走进了最底部。 那是一座叫伊和波迪都非常困惑的庭园。天空呈现出淡薄而通透的玫红色。就连雅莱丽伽也不认识的花卉覆盖地面与栏墙。他们甚至看到了陌生的动物,已在这百年间于庭园中形成了种群的平衡。 在这凹陷式的庭园最底部,一座吊篮式的凉亭里坐着最后的不老者们。凉亭本身并不封闭,但某种声波驱赶器仍在作用,使得里头坐着的人不曾被外头徘徊的肉食生物吃尽。这十几个男女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