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能动。她不能用影子把自己甩来甩去吗?况且我干嘛要帮她?” 加菲冷静地指出他无法独自离开。罗彬瀚承认了,但强调那全然是因为他自己的伤势已难以应付未知环境,以及加菲毫无疑问会在那时开始大吃他的脑细胞。他想指出这是一个迫不得已的选择,绝不代表他愿意听从阿萨巴姆。而这时那水晶球又发出一声脆响,罗彬瀚吓得拔腿就跑,直奔阿萨巴姆的脑后。他一脚踏进了阴影内,发觉平安无事,于是做出了下一个发乎本能的举动——他把干尸般的阿萨巴姆扶坐起来,稳稳地挡在身前。这下他感觉安全多了,不禁安心地舒了口气。 阿萨巴姆回头看了他一眼。那表情与其说是愤怒或震惊,更像在考虑自己日后是否该养条擅吃人肉的狗。她没把最终决定告诉罗彬瀚,而是说:“它找到出口了。” “谁?”罗彬瀚条件反射地问。 “死亡之子。” “谁他妈是死亡之子?” 阿萨巴姆没有回答。 “行,行。”罗彬瀚胡乱地应答道,“所以咱们是在这等它,还是马上跑路?你瞧见我的手了?我现在可爬不了这么高的地方。” 当他们说话时那水晶球仍在噼啪作响,表面的裂纹如蛛网密布,看起来随时都会破碎。球体内的灰烟变得更加浓郁,看上去叫罗彬瀚十分眼熟。他没问这球破碎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仿佛他早已知道答案。 他神经紧绷地等待着,心里一下子又想起了邦邦——可怜的邦邦!不管凶手是谁,他们是再也没办法救他了。这天真又不幸的外宾终究去见了他的授师,寂静号和“自选手工零件组合”也没能改变他的结局。这就是荆璜所说的命数? 罗彬瀚来不及考虑这么多了。他体内的影子又躁动起来,强迫他把左腕平举起来,凑到阿萨巴姆的嘴边。他吓得大嚷大叫,眼睁睁看着阿萨巴姆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用嘴唇碰了碰包扎伤口的绷带。 “斐兰凯尔的先灵皆为见证,”她声调平板地说,“我暂授此人阴影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