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识得出来?但看她几日不见,凭空矮得一头,又是身着朱服,更是摸不着头脑,瞪眼道:“怎地几日不见,白娘娘又变了红娘娘?” 荆石本来起步欲归村中,听他嘴上嘟囔,忽地足下一顿。珑姬侧目道:“子蕴想起何事?” 荆石抬首望村,语态自若道:“无事,想起随身一物遗于中村官栈内。骨儿碗,你且去替我取来。” 骨儿碗莫名道:“恁东西这般着急,却要俺现在去取?” 荆石神情不变,仍道:“我近来身有不适,自己配得几味药,俱留在官栈里,若是数日不服,恐怕又要发作。骨儿碗,你现下便行出发,去官栈内开我箱笼,找红莲草、镜儿花、仙人藤、祛邪叶,各取一份给我。那箱中草药,我皆以油纸包裹分类,若涂丹砂为记,则为作书样品,切记不可乱动。涂白垩者方为药用,你尽可取来给我。” 他一番说得既繁且快,只将骨儿碗听得头昏脑胀,脑袋乱晃道:“荆官儿,你说的甚玩意儿?叫那许多药名,俺一个未曾听过,怎给你找来?” 荆石道:“我方才所说药种,皆是你岛上独产。你平日里不好求学,才不识得。若是不知该取何药,便去见废舟先生,将我所说尽数转告于他,他自然晓得处置。” 骨儿碗听他这般言语,仍是老大不愿。荆石再三催促,且道:“我今虽仅小患,倘若轻忽大意,或转重疾,也未可知。还是尽早服药,以求万全。” 他话音方落,却觉身后光移影动,暖风暗送。转头望去,正见珑姬漫步近前,哂然含笑道:“子蕴既有不适,何不早些与我说明?” 荆石躬身避让,应道:“本是小病,不敢烦扰赩仙。再者今为大举试生,自当处处靠己施为。此病发于岛上,若由赩仙看诊,实对他人不公。” 珑姬不置可否,只负手笑道:“你道理却多。既是如此,我由你自决便是。不过今夜无事,想往子蕴屋中坐上一坐,不知子蕴意下如何?” 荆石默然片刻,说道:“赩仙所请,自是求之不得。”又将扛棍的骨儿碗望得一望,心中犹疑百折,终是定声道:“骨儿碗,你去吧。务必取得药方,再来见我。”说罢方领珑姬往东泉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