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白纸 > 游戏竞技 > 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 > 212 其后致以爱诗(中)

212 其后致以爱诗(中)(1 / 2)

或许是第一只黑猫的举动证明了蓝鹊是个好说话的人,在他们前往糖城的过程中,陆续有五六只猫跑来跟他们搭讪。大部分都是冲着蓝鹊的头发来,只有一只橘黄的母猫肯让罗彬瀚挠挠她的后颈。

“我头发上的花闻起来有点像荆芥。”蓝鹊解释说,“它们喜欢那个味道,那会让它们想起自己的故乡,还有糖果也是。”

她又跟罗彬瀚讲了讲猫人们的故事。当猫人们首度以保安的身份进入糖城时,杜兰德人对它们几乎毫无信心。糖果商们认为这些归属于泛约律的蛮族动物毫无头脑和纪律,还因为观察力强而非常容易分心。

但同时它们也有许多前任们缺乏的优点:身手灵巧而矫健,足以在高耸的冰糖塔间穿梭巡逻;浓密的毛发能有效隔绝皮肤和高碳糖晶体的接触,避免渗透性伤害;旧栖息地的元素文化令它们天生对糖类产品抱有好感。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尽管糖类同样是猫人们的有效兴奋剂,实际上它们却不具备尝出“甜”的味觉机能。这种特性最大程度避免了它们像前任保安们那样监守自盗,最后在严重成瘾中走向崩溃。

这些优势最终使它们在糖城站住脚跟,并成为杜兰德人宣传的“糖城文化”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它们既为游客们提供安全保障,本身也成为了娱乐体验中的构成之一,声名远扬联盟境内。这显赫名誉的另一面则是它们与杜兰德人花样百出的权力争夺史。它们曾为了更高的待遇而集体拒绝和游客接触,最后却败于杜兰德人的荆芥阴谋,在那之后它们每日把杜兰德人的防护服偷扔到巧克力喷泉里,接连迫使十四位新领导主动卸任休养。

“势单力孤的杜兰德人是很难有勇气和一群猫人对抗的。”蓝鹊在排队等候时对罗彬瀚说,“它们是水生生物,能抗住钝击和水压,但猫爪对它们来说可头疼了。而且杜兰德人自己就对糖很敏感,致瘾风险非常高,所以实际上它们也很难一直待在糖城里。”

直到蓝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罗彬瀚确实还没看见任何一个符合马林描述的杜兰德人。他身边最多的是猫,游客们则很难一言以概,总体上来说,罗彬瀚觉得它们长得都不算太惊悚,至少远不像门城那么处处皆怪,其中几个甚至还称得上美丽。罗彬瀚尤其注意到队伍最前方的一个红发女性。她已经站到两扇薄荷色硬糖门的中间,由两名猫人保安协助着,往自己身上套一层塑料般透明轻薄的覆膜。当她把薄膜完整地贴好后,看起来就像是她的脸上多了层平滑的光。

她在原地转了两圈,伸手打量贴在掌心的覆膜。这时罗彬瀚看清了她的脸,发现她在五官上也长得非常像一个智人种。雪肤光洁、翠眼明亮,眼眶微微深陷,嘴唇则鲜润如玫瑰花瓣,在他老家的标准上无疑是位惊艳的美人。同时她又丰满而高挑,罗彬瀚目测她能跟没长角的雅莱丽伽持平。

红发女人打量完了自己的双手,随后抬起头,对着后头的队伍露出朦胧的笑容。她不像在针对任何人,但罗彬瀚却总觉得她在冲着自己笑。他偷眼看看其他人,发现其他人也正不自觉地冲着那红发女人傻笑。

罗彬瀚不自觉地躲到蓝鹊背后,悄悄拉过她问:“你看见前头那个女的没?”

“我看见了呀,罗瀚。怎么了?”

“她是不是龙变的?”

蓝鹊被他逗笑了。她把他从背后推出来说:“你总是有些傻想法,罗瀚。世上哪有那么多会变形法术的龙呀?”

“世上也不该有那么多万虫蝶母。”罗彬瀚幽幽地说。

“对,所以我们同时碰到两件事的概率就更低了,对吧?”

罗彬瀚根本不相信概率,尤其是在认识荆璜以后。在他的坚持下,两人特意从队伍里溜了出来,换到与红发女人相隔更远的队尾,以免等会儿走上同一条路。当罗彬瀚无意间回头时,发现那双翠绿的眼睛正紧盯着自己。

“呃,罗瀚,”蓝鹊扭头看着他,“我觉得你有点神经过敏。”

“我没有。”罗彬瀚缩在她背后说。

“你有。难道你是被万虫吓坏了吗?又不是每个女孩都是集群心智生物的拟态。况且你和那位女士连话也没说过呢!”

“我不要和她说话。”罗彬瀚坚定不移地宣布道。他没法说出个道理,但固执地认为那红发女人不怀好意。

蓝鹊强行把他从自己的背后拖了出来。幸好这时那红发女人已经彻底不见了。当他们也走到那扇色泽鲜艳的硬糖门前时,一道细光从他们身上经过。

蓝鹊顺利地穿越过去,而罗彬瀚却被旁边的猫人拦住。

“体内水分超标。”它宣布道,“你必须穿上隔离服。”

另一套塑料似的薄膜套被送到罗彬瀚手上。猫人们毫无帮忙的意图,只是一起懒懒地趴在检查站后,盯着罗彬瀚手法笨拙地拆开包装,研究那玩意儿究竟该怎么用。已经进门的蓝鹊只好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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