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村子附近……你们通常会做些什么?” 凯奥雷没有回答。 罗彬瀚等了几分钟,然后他完全明白了。他决定换个更轻松的话题。 “……我看那个叫欧齐斯的和你关系不错。”他说,“你俩是同学?” “噢,那倒不是,我们住得很近。那小子进城第一天不会用公共厕所,我恰好在他隔壁……总之我们后来就熟悉了,参军后也在同一个编队里。我的专业比较特别,所以晋升得比较快,不过我们还是经常混在一起。我跟他乡下的祖母也很熟,他祖母做饭的水平一流,比我老妈强多了。” 天花板上的蜘蛛开始在网上休息,罗彬瀚盯着它说:“我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 凯奥雷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他一动不动地倾听着。 “虽然他看上去孤僻、冷淡、不近人情,但如果你真正了解他,就会知道他有一颗正直单纯的心。他珍惜一切生命,就算是他所厌恶的人,他也会平等地给予救助。难道你觉得他是有所图谋才做的吗?实话说我觉得外人的目光他根本不会在乎,所以我也不会在乎。这就是朋友的意义。” 罗彬瀚平静地说着。在这寂静黑暗的异星之夜,他感到一种罕有的伤感与安宁。 “你们真的很要好。”凯奥雷说。 “对,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有些还挺危险。” “那肯定很有意思。” “差不多吧。有些还挺奇怪的。像什么邪教仪式啊,火葬场变态啊,光头外星人啊……总之我的人生还挺精彩的。” “我很乐意听听。”凯奥雷说,“我们明天再聊吧。反正咱们可能还得在这儿待一阵。明天我们可以吃一顿饱饭,聊聊你朋友的故事,然后到周围的农田里转几圈。” “行啊。” 他们同时拽了拽毯子,准备闭目歇息。 “哦对了,”罗彬瀚在最后说,“顺便一提,他的名字叫周雨,我们到高中都是同学。那小子现在估计正准备论文呢。” 凯奥雷突然没有了动静。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会飞吧?”好半天后他说,“你的良心太轻了,神不会允许你这种人飞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