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个人在国外治疗吧?”罗彬瀚说,“不过这还只是一点想法,具体情况我得再打听。这份工作是我的一个生意伙伴提供的,我还得再跟她沟通沟通。”
“不会是你……”
“不是。真不是。”罗彬瀚立刻说,“不是我要求她做的。她这人就这样,喜欢扮演神兵天降救苦救难的角色。再说你也会是个靠得住的员工——你妈妈的命在她手里嘛。不过要是你真的愿意去,我也考虑要过去休息几个月。我最近发现她这人有点没边界感,经常使唤手下干些离谱的事。”
“你不必特意为我去那里。”
“我是为了我自己的健康过去。”罗彬瀚说,“再留在这儿我早晚得气死。你以为我就只有眼睛受伤了?瞧瞧这个。”
他掀开右手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医疗支具。石颀连忙站起来细细察看。“骨折了?”她吃惊地问,“你们真的动手打架了?”
“就只有我挨打了,因为对面那个王八蛋只盯着我打。”
“你还手了吗?”
“我给他送去不见天日的地方咯。”罗彬瀚说,“他的罪判多少年都不过分!”
他动了两下右手指,证明自己的右手还没丧失功能,石颀才慢慢坐了回去。“总之,”他又补充说,“我的伤至少得一两个月才能痊愈。医生说叫我少工作多休息,找个气候好的地方歇一阵子。我正好可以去国外散散心,再看看有没有开拓市场的机会。”
石颀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思索着。她一会儿看看罗彬瀚,一会儿又看看桌上的手机。“我得想一想。”她神情复杂地说。
“你不用急着下决定,我也不过是先提一嘴。这件事没什么最后期限。”
“好……可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死不了。”罗彬瀚说,他注意到石颀又看了一次手机,“你想联系谁?还是想回医院?我可以送你回去。”
“你这样还怎么送人呢?本来就是想让你休息才到这里来的。”
“我可以送到小区门口啊,你一个人找出去也挺麻烦的。”
石颀和他互望了一会儿。“我不急着回去。”她说,“就在这里想一想,等你妹妹回来了再走。”
“那你可能要等到晚上了。”
“有什么关系吗?这种地段夜路也很安全啊。”
罗彬瀚没再说什么。他想到李理的眼睛也会盯着街道,于是就任凭石颀在沙发上发起了呆,自己则缩进沙发靠背里窝着。他本来只想稍微歇一歇神,眼帘却越来越重,最终他脑袋一仰,在客厅里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