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郭云琛一起实在开心,宋浣溪先还顾及弟妹已睡,声音小小,说着说着,就完全忘了这一茬,笑声很有些肆无忌惮。 “姐姐,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宋浣芸打着呵欠,手里牵着文仔,文仔怀里还抱着只泰迪熊,姐弟二人连同泰迪熊的一双黑眼睛,全都好奇地看着宋浣溪。 宋浣溪的笑声嘎然而止,和郭云琛两个人尴尬地对视片刻,郭云琛急忙道:“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宋浣溪忙应道:“好,那你慢走!” 二人一个着急走,一个慌忙送,宋浣溪关门的动作又狠又快,夹住了郭云琛黑色西装的一片衣襟,宋浣溪正要开门,就听到撕拉一声,某人已是断衣逃生。 宋浣溪哑然失笑,打开门,拣起掉落的一片黑色衣襟,拿在手里,布料柔软光滑,也不知道多少钱的定制西装,就这样报废了。 扭头看到弟妹还睁着黑漆漆的眼好奇张望,宋浣溪脸一板,喝起了老二:“明天不是还有比赛?不是五十进二十?你还不睡觉,顶着一对黑眼圈上台么?!” 宋浣芸惊叫一声,转身就跑,文仔被她牵的一个趔趄,宋浣溪忍不住又喝:“文仔!文仔!” 宋浣芸又急急停下,下一秒,她直接抱起文仔,冲入房中,声音隔了一间房,清晰传来:“我睡了!姐姐你不要吵!” 宋浣溪摇了摇头,上前给弟妹关上了卧室门,转头到了书架前,迫不及待地抽出了夹着荣昌回信的书,取出信,兴奋地看了起来—— 信的内容延续了郭云琛一贯的风格,依然只有简短一段,寥寥数语,宋浣溪一眼就扫到了底: 红尘先生, 《梁祝》来稿已收到,甚绝,望速递整部剧本,急需。 谢!多谢!非常感谢! 加起来不到五十个字,宋浣溪却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欢喜地几乎要飞上了天,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口中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泄出丁点! 简直—— 太开心了! 甚绝,甚绝! 郭汉桑真是懂得夸人的! 单凭这两字,宋浣溪已决定今后无论他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都至少原谅他一次。 过了好半晌,宋浣溪的心情,才稍稍平静下来,脸上的笑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来了。 拿出之前的底稿,大致翻阅了一下,看到最后一句:梁山伯不知不觉地伸出了手—— 宋浣溪心中一动,莫名想起了方才和郭云琛指尖相碰,仿如触电的感觉,她俏脸一红,瞬间思如泉涌! 宋浣溪不假思索地写了起来: 他把被祝英台踢到脚下的被子重新拉了上来,为她盖到了胸前,又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微凉的触感,仿佛这满室的月光,沁得人一个机灵。 梁山伯忙抓起她的手,一并塞入了被中,又把被子拽到她耳下,掖了个严严实实,方满意地拍了拍手。 温暖的被子很快让祝英台陷入了熟睡中,她的一张小脸越发白里透红,梁山伯看了半晌,心中不由欢喜起来: 他这张脸已是生的很好,祝贤弟比他还要俊上三分,这要是去了花楼,美人儿们岂非全都要围在祝贤弟身边,争奇斗艳?! 那他岂不是可以借机痛快喝酒,大口吃肉?最后还可以让祝贤弟买单,毕竟,美人儿全围着他转了! 梁山伯越想越是高兴,干脆翻出打包的酱牛肉,就着祝英台这张脸,畅想不久后的快活生活,大快朵颐起来! 他熬惯了夜,也不觉得困乏,牛肉吃完,才懒洋洋地爬上床,沉沉睡去。 刚睡片刻,又被人叫醒,惺忪间,见是祝英台那张好看的脸,梁山伯到了喉边的破口大骂又生生咽了下去,压着不满质问道:“祝贤弟,你这是作甚!” 祝英台转头背起自己的书箱,催促道,“早课的锣声响了!梁兄,要迟到了!” 来书院前,引荐她入书院读书的先生再三叮嘱,到了书院,一定要遵守书院的规矩,尤其是早课和午休结束的锣声,不可迟到早退。 梁山伯一个翻身,重回床上,想了想,又翻身下床,当着祝英台的面,公然把她的被子拿到了自己床上,大被一卷,心中便忍不住感慨,还是文才兄家资雄厚,连被子也要厚实许多! 祝英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梁兄,你,你——” 梁山伯整张脸都埋在了被中,奇怪,这被子让姓祝的小子盖了一晚,闻起来竟香了许多,他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从被中响起:“怎地,我的被子借你盖了一晚还不够?你还想生生世世地霸占她?” 祝英台登时手足无措起来:“啊,这,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