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尘肆一脸虚弱有样。
何烟看着他眼底浅浅的乌青，不禁问，“最近睡得不好吗？”
话音刚落，何烟脚底不知被什么绊到，往前滑去，双手不自觉压着他的胸膛。
祁尘肆顺势往后倒去，手压在她的后腰。
何烟猝不及防倒在他身上，她红着脸，想撑着他的胸膛想起身，却被一道力度控制住。
“祁尘肆。”她警告。
“今晚就睡得好了。”祁尘肆下巴微仰，垂眼看着她，眼底意愿明显，嗓音磁性喑哑。
何烟的脸红得熟透，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这样就好。”
祁尘肆抚上她的头，抬手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捋到耳后。
何烟望进他眼底的温柔，眸光一滞，听话地不再挣扎。
祁尘肆的视线像一只无形的手，从她的清丽的眉目到小巧的鼻峰，最后落在她泛红的双唇上。
他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看他。
时隔几年，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望着他，不禁屏息。
砰——
何彧用力推开卧室门，手里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棍子。
“不准欺负妈妈……”
他看着何烟压在祁尘肆的身上，语气逐渐弱下来，歪着头，有些疑惑。
是妈妈在欺负爸爸？
疑惑之际，床上的两人已经分开。
祁尘肆还保持原来的姿势淡定地躺在床上，何烟站在床边，手忙脚乱。
这感觉就像被捉奸了一样。
她快速整理好状态，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抽走何彧的木棍，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彧彧怎么醒了？”
何彧的视线依旧落在躺在床上的爸爸，他搞错了？被欺负的人是爸爸？
“妈妈，你在欺负爸爸吗？”何彧转头看向何烟，表情天真。
何烟嘴角的笑一僵，还没开口，身后一道低沉慵懒先她传来。
“妈妈在照顾爸爸。”祁尘肆半个身子靠在床头，淡淡地解释。
“……”
何烟无语地扫了他一眼。
哪里有人是这样照顾的？
“爸爸生病了吗？”出乎意料，何彧倒是信了。
何烟没反应过来。
“嗯，爸爸有点不舒服，需要有人照顾，就像彧彧生病了需要妈妈照顾。”祁尘肆说着头晕般地扶额。
何彧看着他，认真地道，“那你也去找你妈妈。”
“……”
何烟忍不住捂嘴憋笑。
祁尘肆眸色僵了一秒，神色在一秒黯淡下来，意思显而易见。
见状，何彧同情地看着他，“你没有妈妈吗？”
祁尘肆抬眸看他，眼中泛着丝丝可怜。
何彧叹了一口气，妥协，“那今晚妈妈就给你吧。”
何烟神色有些复杂。
何彧拍了拍她的腿，“妈妈，爸爸生病了，下次再欺负他好不好？”
“……好。”
何烟神色微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尘肆在一旁勾唇笑，十分欠。
待何彧走后，祁尘肆立马应景地咳嗽了几声，声音无力，“烟烟……”
何烟看了他一眼，走去倒了杯热水，端着杯子来到他跟前，直接烫上他的脸。
“不舒服多喝热水。”
祁尘肆没躲，除了脸抖了一下，他抬手接过热水，眼睛无辜，“我没说什么，是彧彧自己理解的。”
“那还不是你引导的，而且，温夫人还在，你怎么能误导他。”
“她不重要。”提起这个人，祁尘肆眉目抹上一抹不明显的戾气。
何烟坐在床上，忽而想到什么，好奇道，“温霁尘姓温，你怎么是姓祁？”
祁尘肆抬眸看向她，嘴角不怀好意地勾起，“很想知道？”
何烟一顿，“也不是很想。”
祁尘肆轻笑一声，随即，脸上的笑渐渐淡去，看向前方，陷入回忆。
“我本来也是姓温，后来，她把我送给那个男人，所以，随那家姓。”
“为什么？”
看她着急的模样，祁尘肆又来了兴趣逗她，“很想知道？”
何烟拿起一旁的枕头朝他脸上砸去。
祁尘肆任由她砸，将滑落的枕头放在一边，继续道，“按她的话说，只有那个男人能救我，无奈之举。”
“药物……注射的事吗？”
“无所谓，一个姓氏而已。”祁尘肆无谓地笑，没有正面回答。
何烟垂眸，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尘肆看出她的申请，抬手将她揽入怀里，“如果想安慰我，用行动。”
何烟顿了几秒，抬手环住了他的腰，抱紧了他。
祁尘肆的眸瞬间暗了几分，呼吸逐渐变粗，手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探入了她的衣摆。
何烟预判一般抓住他的手，抬头看他，“我有件事想问。”
“嗯？”祁尘肆闷哼一声，眼中意欲明显，另一只手开始伸。
“冷静点，先听我说完。”何烟也握住了他另一只手。
祁尘肆暗沉的眸目动了动，听话地没再进一步。
听她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