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吗?”
卢吉惊讶道:“婵儿,你认识他?”
“婵儿?”百里安目光朝着卢吉看过去。
唤得好生亲热。
他自然不可能是吃味苏婵同别的男子关系好,只是觉得林严这未婚妻可真是有意思。
听到卢吉那一声呼唤,苏婵心中一惊,可旋即醒悟过来,自己与卢吉本就是同乡故友,他们二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又何必心虚。
林严这个小少爷在她面前懂事归懂事,就是太爱吃一些莫须有的干醋。
不过林严也知晓自己疑心怀疑的毛病不对,每次吃醋闹情绪完,反而会变得更加紧张重视自己。
对此苏婵也懒得多费口舌去解释自己与卢吉之间的关系,但凡只要林严为了这点子莫须有的事情乱耍性子,她便有了理由来说教他。
谁知苏婵没能等来百里安幽怨含怒的质问,只听见他那一声似笑非笑的‘婵儿?’后,神情竟似含着一丝不感兴趣的乏味。
也未有过多的在意深究的意思。
反倒是卢吉一脸危机感,格外紧张地看着她,将岂非惹得好生尴尬。
百里安不吭声,压力就全给到了她一人的身上。
她若直言说自己是林严的未婚妻,未免有着炫耀自得的成分在里头。
可若说是毫无关系,反倒会真叫林严觉得自己与那卢吉不清不楚……
百里安的不做言语,反倒叫苏婵不知如何开口了。
苏婵失望地看着百里安,没有回答卢吉的问题,而是反问百里安:“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百里安这回不好再继续装哑巴了,他平静说道:“苏婵是林严的未婚妻。”
如此一板一眼的回答,倒也符合林严平日里的小古板性情。
苏婵也未做怀疑,而且当着众人的面,对于她这样出身的女子,他能够毫不避嫌没有半分犹豫的承认她的身份,这让苏婵有了一种重回正规的舒适感。
至于对于身边这些同伴向她投来震惊羡慕的目光,她也早已习以为常,并不会生出太多的得意炫耀的心思。
只是唯有卢吉,晴天霹雳一般面色血色全无,一句话也不肯再多说,变得十分安静。
那名叫陈铭的修士哈哈笑着打着圆场,说道:“难怪林严道友如此慷慨,原来我们都是沾了苏姑娘的光啊,哈哈哈……”
他面上笑着,心中却是冷汗直流。
心道这苏婵可当真是害人不浅,既然有着如此厉害来头的未婚夫,那还整日与卢吉一副默契十足打怪杀敌的模样作甚?
那卢吉虽说在泽国亦是小有威望,可是比起这林严,那他可是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想着自己还平白无故的做好人,这几日下来还有意无意的撮合他们二人。
可当真是脑子进了水!
苏婵没有理会他的恭维,看着百里安问道:“你身边的那些护卫呢?”
平日里这小少爷都是前倨后恭,不少人伺候的,今日一人倒是反常。
“都战死了。”
百里安对于不熟悉也不太想去熟悉的人,话就会变得特别少。
苏婵一愣,以为他是在开玩笑:“都战死了?”
百里安嗯了一声,补充道:“尸骨无存。”
苏婵见他那表情,便知晓这竟不是玩笑,她隐约猜出其中前因后果,心头顿时划过一丝慌乱与愧疚,“林严,我……”
轰隆!!!
天空之上,这时又回响起了隐隐的闷雷之声。
此时众人正是风声鹤唳,雷声往往伴随着的皆是暴雨,众人面色瞬然煞白,警惕不安四顾。
百里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只见那星辰环绕其中的东天神殿所散发出来的神辉正在闪烁不绝,隐隐有着溃然之相。
这东天神殿屹立万年不朽,如今消耗的速度未免也快得太不同寻常了些。
百里安觉得这背后,定是有人趁乱借势而起。
沈机白从金仙卫图那带来的预言也十分令人在意,若君皇娘娘当真已经陨身,这事态怕是会越发的麻烦。
他没有其他心思在与这些人纠缠,神情冷淡道:“看这天,似乎很快又要下去了,诸位隐果既已到手,不妨寻一处隐蔽安全之地,众人画地为牢自成结界,应该可以多撑些时日。”
卢吉颠了颠手中布袋里所装的隐果,不由皱起了眉头。
若是寻常道友倒也罢了,这隐果他必然收得十分感激。
可他与苏婵这般关系匪浅,这些个数量的隐果,未免出手太显小气了些。
“林严道兄若是担心我等安危,不妨再出手些隐果,这些数量,怕是也只够我们一人匀分一颗的。”
对于这个提议,陈铭十分支持,他面上堆笑正想说话,之时却听到百里安淡淡说道:“我为何要担心尔等安危。”
陈铭与卢吉面色一僵,只看到对面那青年平静自然地扫了他们一眼:“尔等性命,与我有何干系?”
淡淡一言,让在场众人皆是色变。
卢吉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毕竟这世间道理本就是那些权贵上仙视凡人修士如蝼蚁,更莫说如此危机时刻,还想妄图得以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