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就直接炸了,提着裙摆就杀了上来。
这一下,百里安是真的没法子心安理得地正视‘姐夫’这两个字了。
他捏起拳头垂了垂脑壳,心道面对九十九似褒实贬的发言,那不安分的宁女魔怎么没有姐姐妹妹地反唇相讥起来。
毕竟在昨日,她可是丧权辱国的在这间四四方方的白玉床战场上对每个人都唤了一声姐姐的。
当然,除了小红妆。
百里安想要转过视线去寻宁非烟的身影,脖子也是异常沉重,被六识一只纤细的手臂圈抱着。
身下所枕靠着的,并非是被榻,而是蜀辞七条柔软的大尾巴铺叠展开将他紧紧包裹着。
他脑袋枕在蜀辞一只雪白的大腿上,蜀辞横睡在众人的头顶。
不愧是魔河中的首者老大,纵然在床榻之上,也要凌驾于所有人的脑袋上。
百里安一时半会儿寻不到宁非烟,他脑子忽然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右手,果然见到右手缠绕着层层红线。
他手掌发力,将那红线轻轻扯动了一下,最靠近墙壁的床角落里传来一声隐忍的嘤咛声。
百里安寻着声音望去。
只见宁非烟趴在床上,屁股高撅,两手以着一个反剪的姿势被红绳层层缠绕绑在背后,身上什么痕迹都有,形容十分的狼狈。
她似乎浑身软得都动不了一根指头,仿佛每一寸骨头都酥成了丝丝缕缕的棉花,将脸颊都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袅袅青丝散在雪白的枕上,黑的极黑,白的极白,形成两色鲜明的对比,整个身子都快陷进那柔软的被子中,人一动不动,似是累极,倦极。
这几日下来,宁非烟可当真是被收拾惨了。
蜀辞与九十九连起手来,她毫无回旋的余地。
这脸面丢得极大,大到日后看到蜀辞九十九她们的脸,怕是都羞耻到起不了半分加害算计的心思。
而在百里安的帮助下,蜀辞也算是在宁非烟身上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蜀辞与宁非烟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如何不知宁非烟那性子,生死不畏,纵然是幼年时期被放逐到了蛮荒邪地,都未能让她畏怯半分。
杀之、辱之、刑之,似乎对她的杀伤惩戒力度都不算强大。
可昨夜,蜀辞不得不承认,看着那副不中用模样的宁非烟,在她狐狸尾巴下俯首称臣的模样,当真是通体舒泰,抖威风抖得前所未有的爽利。
更重要的是,最先的挑衅之人是宁非烟,最终趴在地上嘤嘤嘤求人放过怜惜的人也是她。
这种报复宣泄的方式,不比打死她有意思多了?
更何况魅魔发乱期每年都来上这么几次,蜀辞算准她的日子,岂不是意味着每年都可以这般狠狠地教训她一番。
她似乎找到了一个拿捏宁非烟的好主意。
蜀辞虽说没有与人分食的习惯,可有了这初次的经历,头一遭的感觉似乎也不是太差。
甚至还有些新颖的乐子。
小家伙身上的业障好吃,用着九十九那法子,还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精纯的业障,蜀辞满足了果腹之欲不说,不同于小家伙那结实的精瘦身子。
这些个模样都长得相同的女人们的身子却是有着相互不同的柔软。
这样吃累了,靠在她怀里小眠一眠,那样吃累了,再到另一个腿上枕一枕,身上还香香的,滑滑的,暖暖的。
便是就连九十九那样一个清清冷冷的人,在事后倦懒慵散的时候,也会难得浮现出几分往日难见的温柔,替她梳理尾巴上的毛发。
蜀辞有时候吃累了,兴致大起,还会变作二尾的小狐狸,跳到六识的怀中,让她抚摸自己的背脊,舒服得狐狸忍不住直眯眼儿。
小红妆也会为了姐姐少受几分‘罪’,难得用那张死人脸来堆出几分笑意,一边用身子养着小东西,一边讨好般地为她侍弄,帮她揉捏粉红肉垫子。
这让蜀辞对共食头一次生出了新的认知。
也让蜀辞学到了只有乐于分享,才能够收货到更多的快乐这样的道理。
蛮好,蛮好。
做狐狸的,还是得大方些好。
便是连那个看似温顺,实则不知变通性格比石头还固执守礼的六识小人偶,都在迷乱之际被小东西欺负着让她喊了几声蜀辞姐姐。
小东西真真是给她长脸,给人投喂的时候还不往将她捧起来宠,面儿给得十足。
蜀辞当然也不是宁非烟那样床上认人,床下认鞋的无情狐狸。
她几乎是在那一声声姐姐妹妹们的呼唤中迷失自己,让她生出一颗空前绝大的男人保护欲。
日后这些个妹妹们,她该罩着还是得罩。
至于以往那些个恩恩怨怨,太久远了,蜀辞倒也不介意一睡泯恩仇。
但前提是,宁非烟这小妮子日后在她面前可得安分一些。
百里安轻轻拍了拍小红妆。
小红妆被惊醒过来,此刻炽热情浓的体温冷却了下来,她头脑一个激灵,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肚子里的感觉在清晰地告诉着她,她干了一件十分大逆不道的混账事。
小红妆面上飞快烧红起来,她像是一只被火炉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