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这一点,惊道:“这么说孟承之是无辜的?可是他腕间分明有杏花印。”
百里安道:“若孟先生真是杀人者,便不会轻易将那幽鬼杏花印记显露出来给别人瞧,这不是在大大方方地告诉别人,他背叛了仙陵城从了鬼道?”
此点确实说不通,但让方歌渔不能理解的是:“即便那杏花鬼印可以是幽鬼郎刻意陷害为之,但孟承之自裁于圣陵前谢罪,却是众目睽睽之下,这又怎么说?”
百里安摸了摸拇指间的玉,看着季亭,道:“自裁谢罪,自然是心中有愧,但愧疚的不是杀人借阴寿,而是愧疚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害人夺命的学生来。”
方歌渔面色逐渐冷了下来:“原来如此,毕竟严师未必就能教出高徒来,孟承之有教无类,膝下门生总有几只烂鱼臭虾藏在淤泥里泛滥着恶臭害人。”
季亭哈哈一笑,面上不以为耻,反而十分得意,笑容近乎有些扭曲。
“是,你说得不错,我就是天生的烂鱼臭虾,龌在泥泞里苟且,但凡有一根稻草飘下来,我也愿意拽紧了不择手段的往上爬。
哪里有肉腥味儿,我就往那里钻,我承认孟承之是个好人,他待我极好,不嫌我是顽石,日夜耐信教导雕刻我这颗顽石。”
方歌渔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