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又不饶人,给人一种即将溺死的绝望。
再混着那一声称谓,百里安不觉发出濒临覆灭的呜咽,又有几分惶恐的不安。
脑子一阵嗡嗡作响,百里安将脑袋用力抵在身后的床梁上,血瞳退散,黑眸尽是迷茫与混乱。
方歌渔懒懒掀起迷梦似的眸子,缓缓撑起身子,另一只纤长如玉的指尖触碰着他颈项间的齿印,指尖泛暖微湿,她用一种气死人的遗憾语气道:“你好没用哦。”
尚未从打击中缓过神来的百里安再次受到无与伦比地重创,他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她一眼,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中委屈又恼怒,还分外不解。
方歌渔将手掌在他喜服上擦了擦:“小尸魔,好玩吗?”
百里安羞愤至极:“方!歌!渔!求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这叫他日后还能够如何保持正常心态面对她?
这小娘皮,发起魔障来,真是要人命!
此刻的方歌渔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假壳子,一言一行乃至情绪皆已被鼓音完美控制。
百里安心情复杂。
方歌渔看似是精致鸟笼下高贵又骄傲的金丝雀,可他却清楚,那繁华鲜美的外衣隐藏着怎样的倔强与坚持。
他不信她会如此轻易地被摄魂幻境给打败至这个程度。
百里安隐隐觉得,方歌渔眼下这个不同寻常的状态,似乎不仅仅是受到了人皮鼓音的影响。
这时,女尸发出一声嗤笑,眼神嘲弄:“云书朗,你何时变得这般不济事了?”
百里安脑子轰了一声,面如火烧。
这才想起来方才狼狈荒唐之事,还有旁人探听知晓。
他一贯温和的眼睛极少见地带起了几分恨恨之意,瞪了女尸荷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