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给她下了过量的药,她又怎么可能会出事?”陆渺冷声道。
“是她先用怀孕要挟我的!她自己跳楼就算了,还害得我儿子亲眼目睹,从那之后就精神出了问题,现在还在精神病院。
她凭什么来找我复仇?把她抓起来,把她抓起来!”海夫人声嘶力竭的大喊。
江停跳楼之后,她儿子就疯了,她直接将家里所有那女人碰过的东西全扔了,只有这幅油画,是她儿子每天抱着不肯松手。
再后来,她被迫将小佑送进了精神病院,怕将这幅画扔了有一天小佑要画的时候拿不出会刺激到他,便将这幅画锁进了杂物间,没想到那女人竟然阴魂不散。
“海夫人,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我帮不了你。
江停和她的孩子会永远跟在你身边。”陆渺说完,转身便直接朝着外边走去。
“大师,大师,您别走啊。”海总忙的起身想要追上,然而出门却是已经看不到陆渺的身影。
回到房子里,看向地板上的海夫人怒道,“都怪你,如果当初不是你非得下药,我们的儿子也不会疯,爸爸也不会被折磨的生病住医院,更不会被江停回来复仇闹得家宅不宁。”
“那你说怎么办?就让儿子娶那个心机女吗?如果你早听我的,直接把她绑了送医院流产,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小佑也不会疯。”海夫人愤怒的反驳。
“现在连山水大师都不管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狗屁大师,我看分明就是她自己没用。”
两人吵的正厉害,一道尖利的哭声再次从他们背后的房间里响起,紧接着一道又一道哭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仿佛有无数个婴儿同时在他们耳边啼哭,诡异的哭声时远时近,一会儿好像是从房间里传来,一会儿又好像是从厨房里。
哭声充斥满整個房子的每个角落。
茶几前摆放的油画里,那女人好似活了过来,要从油画里钻出来一般。
明明房子里此刻灯火通明,但却异常的阴森恐怖。
海总什么都顾不上连滚带爬的朝着外边狂奔而去。
跌坐在地板上的海夫人吓的浑身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尖叫着直接昏倒在原地。
此刻,别墅后边的排水管处,陆渺将手机里的视频关掉,看了眼排水管前边的小池子里几哇乱叫的鲶鱼,直接将石板重新盖了回去。
她处理过各种各样的灵异事件,但这次海家的还真不是。
她第一次到海家检查过以后就百分百肯定,海家没有一丝一毫的邪气,根本不可能是有什么脏东西。
但他们夫妻两个却很是确定,还不问缘由直接催着让她做法,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心虚。
网上那些被删除的信息更说明了这个问题。
从海家出来之后,她特意在别墅周围看了一圈。
一楼后边排水管处有个石板盖上的小池子,掀开之后里边存了不少水,看到里边挤了很多鲶鱼时,她便立明白了。
鲶鱼的叫声跟婴儿啼哭很像,怕光喜暗,昼伏夜出,他们听到的哭声应该就是鲶鱼晚上通过排水管道游进卫生间等有下水管道的地方活动发出的叫声。
这些鲶鱼的声音通过家里的排水管道,无限放大,从各个卫生间的马桶,或者洗手台传出。
所以他们听那哭声漂浮不定,无法确定是从哪里传出的。
至于晚上的脚步声和那副画,是她上楼直接拿了下来,故意发出的脚步声。
海家的事情并不难查,她很快便查清楚了一切。
江停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平日里学习很拼命,工作之后能力也很强。
她和海佑是同一个大学不同系的学生。
以她的人品绝不可能用怀孕要胁。
她爱钱,但不是所有的钱都赚。
对海夫人这种人来说,法律惩罚不了,指望她良心道德受谴责又根本不可能,在她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错,那就只能用另类的方式惩罚她,让她受一辈子的煎熬。
第二天便是周一,陆渺没有在京城多停留,订了第二天早上的飞机飞回洛城。
顾子珩知道后,忙的加定了两张票,直接跑去陆思语那边抓了顾星瑜,亲自将她押上飞机送回顾家。
听到她在电视台对陆渺闹出的事,沈清禾气的直接让人拿了家法鞭子狠狠抽了她几鞭。
“顾星瑜,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女儿,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陆渺当初跟你二哥订婚的事还要我解释多少次,是陆思语怕死,是他们让陆渺来当替死鬼。
你该讨厌的人是陆思语,不是陆渺!”
“没长脑子的是你们!”顾星瑜咬牙大喊,挣扎着想要起身,背后却是传来钻心的剧痛,黏腻的血迹将衣服和她的后背粘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