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翅吕那小子?
景旸感应着星标信号传来的位置,是在东南方向,距离他这边大概有十多公里,从信号的强弱感觉来看,明显是受了重伤后,星标的治愈能力被最大化激活的一个过程。
这小子还真就这么倒霉?
景旸咋舌。
昨天他也是心血来潮,即使不提西索那一等一的煞神,光是被目击到与自己和小滴这俩“面具怪医”同行,对翅吕那小子来说,也未必是什么幸事,因此就在翅吕家门口给翅吕弄了个星标以防不测,好歹是跟自己走了一路,别转头就被歹人弄死,倒损了自己的功德。
没想到今天一大早,翅吕在过来学艺的路上,还真就那个横遭不测,怪可怜的。
不过景旸没有投射意识过去一探究竟。
他没有受虐癖,更没有代替别人承受疼痛的爱好,发生了什么,等翅吕被星标治愈后自己跑过来自然会有个解释的。果然又过了大约一小时,满脸苍白的翅吕惊魂未定地赶到了景旸和小滴暂住的这家旅店。
也无须景旸找借口盘问,翅吕自己就指着衣领上的血迹,哆哆嗦嗦地说起了来的路上碰见的怪事——说了可能都没人信,自己好像是突然死了,但是又活了!
景旸笑而不语。
翅吕猛地醒悟,肯定是这位神医做了什么!
想起今早,卧床多年的父亲,竟然已经可以下地走动,重新恢复了起码的自主生活的能力,今天这位神医又隔空施救,“复活”了自己,翅吕不禁感激涕零,热泪盈眶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小滴在旁建议道:“就说说你是怎么死的吧。”
翅吕有点难以启齿,嗫嚅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依稀记得在抄近路穿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突然间浑身一冷,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片凝固的血泊里了……哦对了,当时脖子好像还有点疼。”
他摸摸已经看不见伤口的脖颈,咽了口唾沫,后怕道:“而且,我在附近的墙壁上,发现了一张染血的……扑克牌。那张扑克牌,几乎完全没入了砖块内,只露出一个有方块图案的角……”
他没有带来“凶器”,实在是拔不出来。那张扑克嵌入墙内,如果用蛮力拉扯的话,只会将扑克撕断,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么普通的扑克牌,是怎么像切豆腐一样严丝合缝地嵌入墙里的……
还真是西索?
景旸心下诧异,直接就想起了西索那货单挑库洛洛不成,转头就去厕所弄死库哔侠客的丰功伟绩,然而那毕竟是幻影旅团,人均水准以上的都是高手,而西索实在不应该小心眼到连翅吕这样杂鱼级别的菜鸡都要特意针对的才是……
只能归结于翅吕这小子实在太过倒霉,一大早就碰到出门散步的西索,而西索又刚好记得他,也许也没有特别针对,只是远远地随手一飞镖扑克,直接见血封喉,翅吕连西索的人影都没有见到,而西索也大概没当回事,转头就走了,否则不会发现不了翅吕身上的星标……
在念的世界里,菜鸡杂鱼是真没人权啊!
景旸看着惊魂未定的翅吕,想起了刚刚穿越时的自己,自己当初能在船上反杀那个第一王子的部下,实在是侥幸得不行,如果不是当时那人经过一场死斗后念量已经见底的话,自己可能也就和翅吕一样,稀里糊涂地就被人弄死了吧,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想变强的话,就跟上来吧。”
景旸留下一句话,和小滴直接出门离开了旅店,两人穿着同款风格的运动服套装,一路朝着附近的一家公园的方向溜达而去。
对他们来说只是溜达,但对翅吕来说,这根本就是冲刺速度的奔跑,话都来不及说,只能提起全力,闷头在后面追赶。
偏偏这两人还专绕远路,在数条街道反复绕之字形,两三公里的路程,活生生被他们跑了20多公里下来才从正门跑进那人并不多的公园,翅吕已经跑得一脑门热汗,上衣都脱下扎在了腰间,而前头那并行的两人脚步节奏根本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滴汗都没出。
三人前后一路深入公园,几乎看不见旁人了,小滴低头在荒草丛生的小径旁找到几天前她和景旸留下的标记,在附近的杂草堆里找出准备的木牌,往地上一扎,立了起来。
“5000……”翅吕好不容易跟上来,呼呼喘气,吐着舌头,看着立牌上的手写数字,不禁疑惑,“这是,距离标识?”
“前头还有。”景旸招呼一声,三人沿着小路往前,越过小河,每隔500米,就立一个木牌,一直到直线距离的5公里处,果然停了下来,而这里正好是一处风景不错的河边斜坡,虽然再往前头不远就是公园另一边的出口,但确实人迹罕至。
“别看了,这是我的修行,跟你没关系。”景旸手搭凉棚,点点头,收回眺望的视线,转头对已经恢复了的翅吕说道,“你的话,得从最基础地开始。”
小滴已经在不远处自己先行进入了修炼状态。
景旸简单地给翅吕演示了一遍四大行缠绝练发,这是基础中的基础,功夫再高,也得多修行。
翅吕虽然没有这些基础知识,但好歹也当了很长时间野生的念能力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