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比玛因纳面色不变,阿兰崔尔接着道:“最初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还以为这是真武王的陵墓,结果错了。我想这里虽然建成了小型陵墓的样式,却被他本人当做是闭关静思的地方。碰见难题了,或者想不通了要发火,就自己一个人躲到这种地方来,对着墙壁写写画画,发泄一通。几百年转眼过去,真武王早已成了历史,这里就以这个样子留了下来。” 看来担心写下这东西的人的精神状态还真没错,正常人谁会没事建个墓当自闭室? 这是碰见什么难题了?是有多想不通?才能给孩子憋成这样? 景旸问道:“真武王?” 达高代为解释道:“印在教科书上的传奇君王,数百年前卡金的真武之王维雨果=灰郭肉,有记载称,他当年差点统一整个埃珍大陆……” 巴比玛因纳一声不吭,似乎只顾着观摩这四面墙壁上,古代的真武王留下的真迹。 小滴也边听边看,津津有味。只是景旸很怀疑她出去后还记得多少。 “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阿兰崔尔松了松领带,“我想你们也看到了,真武王留在石壁上的刻字、图画,虽然大部分都难以辨认,但仍然留有一些关于念能力相关的描述。所以,这里是不能对公众开放的。” 他看向不做声的巴比玛因纳,“我可以给的保证是,小白,也就是你们担心的隐患,纳斯提=灰郭肉,他留下的怨恨,不会再侵扰灰郭肉王族。” 随着他的话语,众人身旁的那间玻璃房,一道惨白的男孩的幽影一闪而逝,满地的玩具中间的那个白狐玩偶忽然活了过来,踱步走到玻璃房边,拨弄着一个弹力球玩具,一边用玩偶的双眼看着外面的众人。景旸估计他盯着的其实主要是巴比玛因纳。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巴比玛因纳警惕地看着玻璃房内的玩偶白狐。 “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罢了。”阿兰崔尔道,“生死轮回,哪有那么容易实现?名为纳斯提=灰郭肉的意识,早已名存实亡了,留下的只是融合了某个念兽的一缕畸形的念。我们最后做了这个载体供他居住,他不会再千里迢迢地去为难灰郭肉了。” 玩偶白狐咬着弹力球,又松口,弹力球在玻璃房地面蹦跳。 巴比玛因纳沉默良久,久到达高等人感到有些尴尬了,这些王族的隐秘私事,我们听了这么多,是不是不太好啊? “请问要怎么离开?”他们连忙问阿兰崔尔,后者给他们指了个方向,那里有与进来时相似的神字作为出口。 门淇收起手机,“我们差不多也走吧。” 景旸道:“我是没意见,小滴呢?” “喔?”小滴仍看着满墙壁的潦草文字,“我听你的。” “那就走。”景旸一挥手。 …… 巴比玛因纳伸手按在出口的神字上,很快整个人化作一团白气消失。 景旸也正要如法炮制,忽然感觉裤腿被谁扯住,回头一看,原来是玩偶白狐,人性化地用一只前爪扯住自己的裤腿。 玩偶白狐身上浮现出一团白气,隐约可见那惨白幽灵的形状。 阿兰崔尔有点惊讶,“真是少见,看来小白对你很有好感。” “那是,我人见人爱。对吧,门淇,小滴?”景旸这下也不急着走了,回头摸了摸玩偶白狐的脑袋,忽然问道,“阿兰崔尔先生,你刚才一直‘我们’‘我们’的,另一个跟你一起找到这间古墓的,是那位金=富力士吧?” 说着,他已经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猎人执照。门淇也是一样,二指捏着猎人执照,笑着晃了晃。 阿兰崔尔笑了,说道:“没错。金先生,是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