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是夜,秦素衣从噩梦中惊醒。
待气息重新调均匀,才发现自己额头后背已经布满了冷汗。
周围安神的香薰还未熄灭。窗外月光皎洁,屋内一片漆黑。
四周寂静无声,淡淡的烟雾缭绕。微风摇曳,床头灯明灭不定,不时忽闪,倒真像是恐怖片里的氛围。
这个时候,无论从哪里蹿出一两只沾染血迹的冤魂也都不奇怪。
“好不容易早睡一天子时方过么。”
她伸起懒腰,身姿姣好得像是刚抽芽的枝条。
银色长发如瀑布垂落,心灵守护的力量在她身上又添一分圣洁。她拉开窗帘,仰望夜空,在欧西里斯的力量下原本遮挡一切的辐射尘早已尽数消除,月光与星光一同洒落在她身上,像是把她心里掩藏的怒火和那份饥饿也一同洗涤了。
“生前的你们,寡人尚且不惧;孤魂野鬼又有何惧焉”
教堂,原本是安静祈祷的地方,这几天却人声鼎沸得像是茶楼。
自从唐芊芊那次破格录用那名老汉,不少人都动起了心思。整日在六部尚书必经之处纵声高谈阔论,试图引起她们的注意。
高塔难入,城外难出,那些人便一个一个,把目光放在了任何人都可以随便进出的教堂里。
更有甚者,还把唐芊芊当日的话断章取义,说使者当众污蔑国主无道,夺位之心早显
“真以为我不知道,使者当日说的原话是什么”
无论是秦素衣还是明玉翡,都只是置之一笑。有几个倒霉蛋还因此锒铛入狱。
“这国主你要”林游轩抽空问了她一句。
“不是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不会要。”结果唐芊芊还真的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
于是话题就此终结。
“还真是卖力。”教堂的小隔间里,唐芊芊不屑冷笑。
外界传来的声声哗言,在她耳中只觉可笑。
“都怪你,让他们看到了能一步登天的机会。”嘴上说着责怪,可明玉翡的声音依旧十分温柔且平静,“你让那老汉参加科举,通过合情合理的方式成为你的耳目,不也一样的吗”
“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什么样的人才配做我刑部的官。”唐芊芊百无聊赖地躺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两只小脚丫正有规律地一前一后踢着空气,“明明说得很清楚了,投机取巧者身居高位,对于城池和国家都会是一场灾难看样子是白说了。”
“恐怕他们不觉得自己是在投机取巧吧。”
“怎么不是明明素衣已经统一货币,城中设施大多需要建设完善,可这些人整日不想着努力工作赚钱养家糊口,只是待在这教堂里制造噪音,妄图得到什么赏识,能有一个翻身的机会。听听他们的理论都是些什么假大空的虚伪套话,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码事,遣词造句的手法还如此拙劣,我看就连素衣手底下那帮政客都瞧不上这些个只懂得自我感动的蠢才。”
“你呀”
“对于这些冥顽不灵的狗皮膏药,我只有两个字晦气。”
明玉翡有心说些软话,又感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似乎无力反驳。
就在昨天,几个秦素衣手底下的官员私下买通教堂的守卫,约见明玉翡,好说歹说,让她网开一面,就像唐芊芊那样,给他们的亲戚谋个职位
“科举将开,公平竞争即可。”待对面口都说干了,明玉翡也只是如此回复。
“那能不能透露一下,这科举究竟考哪些内容”
“不可。”
“那那您看,我们带的这么些东西也不好就这么搬回去”
“锦衣卫。”明玉翡吩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假如我家里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能在圣女大人的手下做个小官,”那人极力用手势比划,拇指和食指几乎粘在一起,“就让他从小事做起,也是可以的嘛”
“他不合适。”
“这就有点他可以学的嘛”
“科举设立的目的从来不是他可以学。”教堂大门被人一把推开,在府兵的簇拥下唐芊芊疾步走进来,“搞清楚一个理念,这世间的任何职务,都不是给你机会之后你再去学,而是你能力足够胜任,投入的成本足够多才会给你机会。”
“那这大人,请恕下官愚昧”
“你以为我在点你吗”唐芊芊歪头,嘴角带笑,眼神冰冷,“我是要你现在带着东西离开这里,否则休怪律法无情。”
“行两位大人,我们科举见”那人不愉,甩袖离开。
“他考不上的吧。”唐芊芊问。
明玉翡点点头“嗯。”
事实上,这不是第一个。而明玉翡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