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榆心口咯噔一跳。 没想到还是逃不过织围巾的命运。 她其实跟很多妈妈一样,刚怀孕,恨不能纯手工给宝宝做这个做那个,觉得特别有意义。 但真当做了,才觉得其实买的东西也很香。 她没什么打毛线的基础,很多都是看网上学的,打得特别艰难,尤其那袜子,小小一只都折腾得她够呛。 一想到织围巾就……想死。 所以她特别理解江梨把围巾织成那样。 林清榆看着陆勋,一声不吭,继续给她肚皮按摩,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便笑了笑,去拉他的手。 “织什么围巾啊,不如我们玩点好玩的。” 聪明如陆勋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动作放缓了几分,假装又不在乎又高冷地问:“玩什么?” “那医生不是说,三个月稳定期后,就可以适当运动运动?” 陆勋继续高冷地按摩着肚皮,假装不为所动。 林清榆见他那小样,忍不住翻白眼,但面上还是耐心哄着:“之前你不是送了我三条黑丝袜,还来不及用……” 陆勋手猛地一顿,喉结滚了滚。 “我们今晚选那个渔夫袜好不好?” “好!”陆勋果断答应,利落起身准备去拿黑丝袜。 他眉头一挑看向林清榆,“俏孕妇穿渔夫袜,老婆,你越来越会玩了?” 林清榆小脸煞红,怎么这话到他嘴里就变得那么不正经了。 不过算了,总算哄好了。 她安心躺平,准备等某人拿来黑丝袜,却听到陆勋认真的声音。 “阿榆,一码归一码。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我都要。” 林清榆:…… “你亲手打的围巾和今晚穿渔夫袜弥补我受伤的心灵,都得有。” 林清榆:…… “围巾呢,是必须要有的。不然以后孩子穿着你织的毛线袜子,扬起一条腿问我,爸爸,妈妈给我织毛线袜,给你织什么了?我怎么回答?” 林清榆:…… “如果真的那样,我就管不了孩子了,懂吗?” 林清榆:…… 不,我不懂。 不过,她很快就思考不了。 这蹭了三个月的陆勋,刚开始有点像饿狼。 …… 这边一对一对甜蜜蜜。 叶云裳这边可就不太好。 她在拘留所里骂娘:“放我出去!你们知不知道,我是夜家大小姐!快点,我命令你们放我出去!” 而外面的叶悠然,求爹爹告奶奶,都没能让工作人员通融,让叶云裳去送送乐乐。 她只能选择探视叶云裳。 姐妹俩隔着探视玻璃对视。 叶悠然心里头感慨万千,又心酸得很。 姐姐在拘留所里,乐乐和罗非又走了,姐姐还来不及去看乐乐一眼。 叶悠然叹了口气,拿起通话的座机,开口道:“姐,我用尽一切办法,还是没能把你保释出去。” 说着,叶悠然眼眶红了起来:“我让他们放你出去几小时,去送送乐乐,他们也……” 话还没说完,叶云裳就反应极大。 “我不去!我不去!我送不了!你帮我处理。悠然,谢谢你了!” “姐——” 叶悠然拧眉,还想说什么,叶云裳就单手捂着额头,痛苦地说。 “求你,别在我面前提起乐乐和罗非那个贱人!我听不得他们。他们是我人生里最大的败笔。” “姐!罗非不是贱人,他一直忠心耿耿保护我们。而且乐乐也不是失败品。她是个很乖很懂事很可爱的孩子。” 叶云裳知道叶悠然对罗非和乐乐的感情,眼底忽地一变。 “悠然,人死不能复生。我再去也没有意义,眼下的关键是帮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