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姌这一套都是跟瞿鹤川学的。 他平时不就是这么哄她的吗? 动不动就拍拍她的头顶,轻声诱哄:“乖,听后~” 今天她就活学活用,用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道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殊不知某人乐的其中,十分享受。 嘴角忽的咧开,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老婆,你说什么?” 纪姌:“···” 她怎么给忘了呢,这个男人惯会演戏。 向来是一句满足不了的,非得诱哄着她说上三遍四遍才罢休! 这不,又开始装聋作哑的演上了。 照这个情况看,不哄着她说上几次,是不会罢休的。 纪姌预判了他的预判,直接踮起脚尖,扯起她的耳朵,在他耳边一连说了好几声:“乖,听话~”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差点把瞿鹤川的耳朵给震聋了。 这个状况之下,哪里还是什么享受,分明就是折磨。 计谋得逞,纪姌嘴角扬笑,一脸嘚瑟,故意挑眉问他,“还听吗?” 瞿鹤川:“···” 气的脸都绿了,还听什么听? “别磨叽了,赶紧走吧,儿子还等着呢。” 孩子才几个月,也不知道他这么大了,到底在和孩子争什么争! 万一哭个好歹,他这个当爹的,难道就不心疼? 反正她心疼死了,开门跑的贼快。 紧随其后的瞿鹤川一脸的生无可恋。 前一秒刚答应了他,今后一定多关心他爱护他。 好家伙,一眨眼的功夫就抛到脑后去了是吗? 如果不是他的腿够长,走的够快,怕是要把他一个人丢下了。 他忍不住有些心塞,这小家伙一天不长大,老婆的心思一天就全都在小家伙的身上,他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被关注到。 可事实上,即便小家伙长大了,他在这个家里的家庭地位,也回不到从前了。 —— 楼上客房。 温迎敲门进去,赶紧跑着去抱儿子。 小家伙原本没哭,被她这么一抱,反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佣人吓得战战兢兢,“刚醒来的时候的确是哭闹的哄不住,喂了点儿水,不哭了。” “这,这···” 佣人生怕主家怪罪下来,那她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站在一旁的瞿鹤川:“···” 眉头紧蹙着,表情极为不爽。 臭小子,就是个小人精,妈妈没来的时候玩的挺好,妈妈一来就哭,搞得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似的。 就是明白着想拿捏妈妈,让她以后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瞿鹤川可太了解他那点儿小心思了。 之前他哄着他的时候,没少给他上眼药。 别人哄都不哭,只要一到她手里,立马嗷嗷不止,搞得好像他欺负他了似的,完全就是有苦说不出。 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老,这个臭小子,三个月就看出来不是个好东西了! 只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根本不敢当着老婆的面说出来。 就他家姌姌那个脾气,他说儿子的不好,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如今在这个家里,小家伙排第一,而他—— 垫底! 之前大舅哥跟他倒苦水,说什么他在家里连一只鹦鹉的地位都不如,他还曾嘲笑他。 如今—— 风水轮流转,转到他自己头上来了。 他还笑人家呢,如今他连人家都不如! 这日子过的呀,可真是够可怜,够卑微的! 纪姌看到儿子哭,心疼怀了,抱着各种哄。 “时砚乖,不哭不哭妈妈回来啦。” “是不是饿了,咱们吃饭饭哈~” 说着眼神示意佣人们先出去吧。 就连站在一旁的瞿鹤川也遭受到了驱赶。 嘿—— 他这个小暴脾气! 他沉着一张脸,站在原地抗争了一下,最终胳膊还是没能扭过大腿,带着一脸的不舍,一步三回头,慢慢吞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