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道人忽然出现,完全不给凌飞雨半点反应的时间,直接就问她认不认识临风郡的凌广! 凌广,便是凌飞雨之父,这一点,云昊知道。 凌飞雨被人忽然提及其已故之父的名字,瞬间神色一怔,然后立刻摇头,道:“没听过。” 枯木道人的眼神,变得阴鸷,笑道:“临风郡凌广,与老夫是故交,只是可惜,早些年一家上下全部惨死。 老夫听闻他有一女,今日见你竟与那凌广颇有相像之处,还误以为是故人之后呢。” 凌飞雨已经恢复了平静:“枯木道人认错了。” 云昊脑海中,思绪转动。 这枯木道人,城府极深,就刚才凌飞雨的表现,定然难逃他的观察,此时此刻,枯木道人,绝对已经确定凌飞雨,就是凌广的女儿了。 此事如何定夺,云昊得先跟父亲那边沟通一二,毕竟,他对凌家灭门一事的内情,完全不清楚。 云昊看向枯木道人,说道:“枯木道人,我爹正在宴请许印丹师,若是你不嫌弃的话,不如也一起过去坐坐?” 枯木道人的老脸上,浮现一抹冷笑:“那就不必了,以后若有机会,再来你们狂剑武馆做客。” 说罢。 枯木道人转身离去。 云昊牵着凌飞雨的手,平静道:“走吧,先去找我爹。” ………… 云昊与凌飞雨二人,来到用餐大厅。 酒菜才刚备好端上来,热腾腾的香味扑鼻。 云天阔与许印,显然已经喝了两杯,两人交流的很是愉快。 “昊儿,飞雨,还不赶紧过来入座?” 云天阔催促道。 凌飞雨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显已经乱了心境,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云昊:“爹,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一下。” 云天阔:“臭小子,还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吃完再说,可别怠慢了许丹师!” 云昊看向许印。 许印会意,立刻起身,道:“云馆主,我忽然想起,宝丹楼内还有要事需处理,可耽搁不得,今日云馆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可很抱歉,我必须要赶着回去一趟才行。” 为了讨好云昊,容易吗? 上次来,云天阔留他用晚餐,云昊说他有事,他立刻就走 。 今天,都已经喝上了几口,就坐在桌子旁,酒菜都已经上来了,可云昊有事啊……他只能老老实实,主动告辞…… 云天阔面露尴尬,道:“许丹师……这……” 许印热情笑道:“来日方长,我们改日再约,定要喝个痛快,一醉方休!” 待得许印离开。 云天阔板着脸,瞪着云昊:“臭小子,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虽然用着呵斥的语气,但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毕竟,宝贝儿子,刚给他挣足了脸面! 云昊:“爹,换个地方说。” 云天阔表情一凝,意识到了事情可能会比较严重,再看凌飞雨那不对劲的表情,立刻道:“跟我来!” 接着。 三人进入了狂剑武馆的一间密室。 云昊也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将枯木道人的事,说了一遍。 云天阔脸色剧变,懊恼道:“怪我,都怪我,教训了云海生一顿,太过于高兴,一下子忘记了这件事。 那枯木道人刚到的时候,就问过飞雨的身世,并提及了临风郡……若我及时提醒飞雨,飞雨定能有所准备!” 他极为自责。 心绪缭乱的凌飞雨,道: “云伯伯,这不能怪你,百密终有一疏,只是……我想知道,关于我们凌家被灭门一事的真相!” 云昊也道:“爹,该说了,我与飞雨,已经能够一起去面对。” 云天阔犹豫了片刻,而后一咬牙,道:“也罢,也罢,那就告诉你们!” 接着。 云天阔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个木盒。 他打开木盒,盒子里,用一块黑布,包裹着巴掌大小的东西。 云天阔将黑布解开,竟是一枚令牌。 这令牌,一面殷红如血,另外一面,则是刻着青面獠牙的图案。 仅仅只是一枚令牌,便使得整间密室,都被一股凶戾之气充斥。 不等云昊或凌飞雨提问,云天阔便主动说道:“当年,凌广兄传信于我,让我务必去一趟临风郡外的一座破落山神庙。 等我赶到约定的地点,便发现凌广兄已经身负重伤,而